「你怎麽来了？」程然语气冷淡地问。
她站在公司大厅，眼神平静，话语里没半分起伏。即使对面那人提着JiNg致的礼品袋，眼神局局促又诚恳，也无法让她的脸sE多一分柔和。
程远被她看得一僵，却还是陪笑着解释：「我不知道你住哪，就……只能来这了。这是你的生日礼物，那天你退回来了，但我还是想你收下。」
他把手里的袋子递上前，里面还是那款深蓝sE的名牌包，价钱不便宜。
程然低头瞥了一眼，皱了皱眉，语气仍是淡淡的：「我已经说过，不需要。」
「就当是哥哥的一点心意，好吗？」程远苦笑，「我知道爸妈一直偏心，我也……也没做到一个哥哥该做的样子，但我真的想补偿你一点点……」
他没再继续说下去，只是把袋子放在旁边的椅子上，轻声补一句：「收下吧，不是为了他们，是为了我。」
程然原本还想拒绝，但话到嘴边忽然堵住了。
这些年来，她早已学会怎麽与人保持距离，尤其是血缘这种难以切割却无法选择的关系。从小被父母冷落，不管成绩再好都换不来一句夸奖，只因她不是那个他们盼望的「儿子」，後来哥哥成了父母的骄傲，她的存在就更像个无声的影子。
现在哥哥说想弥补？她已经不在意了，也没什麽可弥补的。
可最终她还是伸手，接过了那个袋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了。」她轻声说，仍旧没什麽温度，「我先上楼了。」
程远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底满是懊悔与无奈。
程然刚回到办公室，一眼就看见自己桌上多了一杯咖啡。
热的，冒着蒸汽，旁边贴心地放着一小包糖包和搅拌bAng，是她最喜欢的手冲。
她狐疑地问旁边的同事：「怎麽会有咖啡？」
「喔，那是顾总请的，整个部门每人一杯！」同事小声八卦道，「不过……他现在好像心情不太好，刚刚进办公室脸超臭的。」
她看向对面办公室，透过透明玻璃，顾凌坐在位置上，低头翻文件，但整张脸写着：别惹我、我心情超差。
程然忍不住笑了笑，语气带着点戏谑：「顾总不是一向这样吗？」
不过她心里却泛起了疑问——不是吧？中午在楼梯间还拥抱我的那个人，怎麽现在看起来好像我要被资遣了？
她记得刚才他离开餐厅时心情还挺好，这脸臭转变也太快，像极了午休没睡饱的小孩。
程然m0了m0杯身，热度刚刚好，说明他回来没多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到底怎麽了？
答案没让她等太久。
下午不到三点，顾凌就冷着脸从办公室走出来，一如平日那样公事公办地说：「程然，你进来一下。」
整个办公室瞬间安静了几拍。
程然深x1一口气，撇撇嘴，还是笑咪咪地站起来，进了他的办公室。
「这份简报的第二页逻辑不够清晰，这边的数据分析也要再重做，明天早上前给我。」顾凌面无表情，语气平板地说完，连看她一眼都吝啬。
程然：「……」
她瞪着他，这张脸早上还说还要nV朋友面前多表现，现在却冷淡得像是她欠了八百万似的。
「好，我知道了，顾总。」她咬着牙应下来，心里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
……行，装。你就继续装。
她不是没提醒过他要低调，不要在公司露出太多端倪。可她也没想到顾凌的「低调」可以演得这麽入戏，几乎是交往前的冷血模式原地复制贴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男人，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
下班後，果不其然，部门加班的又只剩他们两人。
她拖着疲惫的身T收拾东西，一边怀疑自己是不是上辈子欠了顾凌，今生才会被他这样冷热不定地吊着玩。
直到她关掉桌上台灯，准备离开，顾凌的办公室门才被拉开。
「我送你回去。」他的语气还是有点僵，像是经过无数次心理建设才挤出这句话。
「好啊，顾总。」她嘴角笑得礼貌又甜美，心里已经开始整理等等该怎麽审问这位疑似被邪灵附身的男朋友。
两人一路沉默地走到停车场，上车，系安全带，开出公司，过程一气呵成，却异常冷清。
程然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的街灯，终於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气氛：「你今天……是被谁惹了吗？」
顾凌一手握着方向盘，沉默几秒後，闷闷开口：「那个男人是谁？」
程然一愣，转头看他，随即反应过来他指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