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程然一睁开眼，就感觉自己的脸还在发烫。
她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回想起昨晚那场宛如梦境般的游乐园之行——旋转木马、摩天轮、还有顾凌送的耳环……每一个画面都像被打了柔焦滤镜，甜得不太真实。
她伸手轻轻m0了m0耳垂，那副耳环还戴在耳上，微微的冰凉，却更像是某种提醒——那不是梦。
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顾凌的讯息：
【顾总】：起床了吗？
【顾总】：准备好就下楼，我们一起去上班。
程然看着讯息愣了几秒，看了眼时间——还不到七点半。
说起来，昨晚在那令人心动的告白後，两人只是沉浸在刚确认关系的粉红泡泡中，他也没特别提会来接她上班，让她实属意外。毕竟顾凌这种人，一向是说一不二，感觉不会做这种「接nV友上下班」的温柔桥段。
程然看着那行简短讯息，心里突然一阵乱。明明语气还是那麽命令式，却让她有种说不上来的甜——
一种「被放在心上」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没回讯，只是飞快地洗脸刷牙换衣服，忙得团团转。站在穿衣镜前，她又忍不住拉了拉衬衫领口，想让自己看起来没那麽……像刚谈恋Ai的人。
下楼前，她深x1一口气，故作镇定地走出社区大门。
顾凌靠在车旁，见她出来便抬头看她一眼，语气淡淡地说：「动作还挺快的。」
「不然你想等多久？」程然没好气地反问，说完却又忍不住偷看他。
顾凌今天穿得一如既往地低调，却还是散发着一种让人难以忽视的气场。他替她打开副驾车门，程然刚坐进去，他便顺手帮她系上安全带。
她怔了一下，「……我自己来就好。」
顾凌却不疾不徐地继续帮她扣上安全带，动作温柔得不像平常那个总是严厉、不苟言笑的他。
「我好不容易追到nV朋友，能让我表现一下吗？」
程然一听，脸上立刻烫了起来，忙四下张望，确认附近没有人，才小声说：「你小声一点，这里是我家楼下，要是邻居听到了怎麽办……」
顾凌瞥了她一眼，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公事：「所以……你不想让人知道？」
程然语塞了一下，低头扯着安全带的边缘，小声说：「我们……先低调一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没再说什麽，只是手指在方向盘上轻敲了两下，像是在思考，也像是在克制什麽。
「好，听你的。」他声音低沉，不动声sE。
车内一时安静下来。
程然以为话题就这麽过去了，却余光瞥见他侧脸轮廓微微弧起，唇角像是不小心牵动了一点什麽。
不张扬，也不明显。
但她知道，他在笑。
那笑容克制得几乎不可察，却莫名让人心跳漏一拍。
像是他明明什麽都没说，却又什麽都知道。
程然心里一阵烦躁，又有点说不上来的慌。
——她总觉得，自己才是被撩的那个。
早上的办公室气氛一如既往地忙碌，键盘声、电话声此起彼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程然一进门就自动和顾凌拉开距离，连脚步声都不小心轻了几拍，像是怕被人听见什麽似的。她装作不经意地绕到茶水间倒水，顾凌则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连个眼神都没多给她一个。
太自然了，自然到不自然。
「欸，你们有觉得……今天程然跟顾总，好像怪怪的吗？」同事小声在茶水间窃窃私语。
「你不觉得他刚刚走进来的时候，好像……看了她一下？」
「我也看到！而且程然刚刚好像在笑，还是那种……甜甜的笑！」
「欸欸欸，不会吧，他们俩？！」
八卦的气息像是发酵了一样，在办公室里迅速蔓延，程然一边翻资料一边假装镇定，但手指还是不小心抖了一下。
直到上午会议开始。
顾凌坐在主位，一脸冷峻，翻着简报资料时，语气平静却毫不留情：「这份企划谁写的？」
程然一愣，抬起手小声回：「我……」
顾凌眼神锐利地扫过她，语速不快却字字犀利：「第九页的数据推导逻辑有问题，预测模型也没有根据客户历史资料调整，这样的报告丢出去，只会让人觉得我们不专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气氛一瞬间降到冰点。
「……我会再修一版。」程然低声说，脸sE微红，却没半句辩解。
其他人悄悄对视了一眼，有人已经在心里默默撤回八卦群里打了一半的「我跟你说我怀疑顾总跟程然——」。
会後，程然收拾资料时，听见身边有人悄悄嘀咕：「我刚刚还以为他们有点什麽……结果看这样，应该是我多想了吧。」
殊不知，就在同事慢慢离开会议室後，顾凌经过程然身边时，不经意地轻拍了她的头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