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提醒，又像是安慰。
程然一怔，耳根微红，但嘴角却悄悄扬起一抹浅到不能再浅的弧度。
中午，yAn光透进高楼的落地窗，照得走廊也暖洋洋的。程然站在茶水间装水，手机「嗡」了一下。
【顾总】：十五楼楼梯间，不准迟到。
她抿了抿唇，偷瞄四周，没人注意，才悄悄走向楼梯口。
楼梯间的门「喀哒」一声关上，隔绝了外头的嘈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凌已经在等她，身上西装笔挺，袖子微微卷起，看起来b平时多了点……不小心透露出来的温柔。
「怎麽现在才来？」他语气淡淡，但眼神落在她脸上时却像拂过水面。
「我怕碰到人啊，现在公司里都有人在看我们。」
顾凌低笑一声，伸手把她拉进自己怀里，语气低沉：「他们要看，就让他们看不出来。」
「你中午不忙吗？」程然小声问。
「cH0U空也要见你，不行吗？」
这句话一出，程然耳根都红了。
但下一秒，楼梯间的门「喀哒」一声响起，有人从另一层推门而入，两人迅速分开，顾凌退後半步，假装在看手机，程然则转身装作整理资料。
那人只是个送文件的实习生，走到一半似乎感觉气氛微妙，狐疑地看了他们一眼，然後默默绕过两人离开。
门再度关上後，顾凌微偏头：「下次再晚两秒，我就不放你走了。」
程然狠狠瞪他一眼，心跳却乱得不像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凌凑近她耳边，语气带着点笑意：「午餐我订了间餐厅。」他顿了顿，语气不容拒绝，「一起走，下楼後我们错开进去就好。」
程然心跳有些快，但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前後错开，约莫差了几分钟进入附近的餐厅，一前一後坐下。顾凌选了个角落包厢，窗帘半拉着，能挡住外头视线，两人低声说话，偶尔视线对上，又若无其事地别开。
吃完饭後，顾凌先走，程然等了几分钟才起身结帐。服务生把发票递给她时，她正要收起来，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後方响起——
「哇，这家好难订欸，你一个人吃的啊？」
程然心头一跳，下意识把发票往包包一塞，抬头看到何茵正笑嘻嘻地站在後面，还随口补了一句：「看起来点得挺多的。」
她故作镇定地笑了笑：「偶尔对自己好一点。」
何茵没再多问，只是意味不明地「哦——」了一声，视线却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好像想说什麽，又像什麽都没看见。
程然脸上的笑容维持着，但掌心已经微微冒汗。，她尽量装作若无其事，却总觉得何茵刚才那一眼太过细腻，像是已经看穿了什麽。
她知道何茵一向敏锐，虽然平时嘻嘻哈哈，但对身边的风吹草动一向观察入微。
刚才那张发票，她只瞄了一眼，应该不会注意到吧？还是……她刚刚说话的语气，有哪里露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程然心里乱糟糟的。她其实不是不想让人知道，只是太突然了，连自己都还没完全适应顾凌那份突如其来的温柔，更别说怎麽去面对旁人的视线。
如果大家知道了，他们会怎麽想？会觉得她不专业？还是……说她靠关系？
她咬了咬唇，低头掏钱包时手指都快打结了。
「冷静点，程然，你只是吃了个午餐，没什麽好心虚的。」她在心里这麽告诉自己。
可心跳却还是不争气地快了几拍。
午休时间快结束，程然独自走在回公司的路上。yAn光晒得人有些昏昏沉沉，她却没心思感受那份暖意。
刚才结帐时意外撞见何茵，虽然对方没多说什麽，但那句「一个人吃的啊？」语气太轻，眼神却太重，让她到现在心还没安下来。
她不确定何茵有没有看见顾凌，也不确定她是否察觉了什麽，总之那一眼，让她的心像被紧紧攥住，松不开来。
程然按了按太yAnx，刚踏进公司大楼，脑子还在混乱，就听见背後有人叫她的名字：
「然然！」
她脚步一顿，下意识回头，声音熟悉而陌生，低沉得像压了什麽东西在里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她的哥哥，程远。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T的西装，从不远处朝她走来，语气带着一丝笑意：「吃饭了吗？刚好路过，顺便来看看你。」
程然眉心微蹙，明显不太高兴：「我午休时间快结束了，不太方便说话。」
她语气不冷不热，身T甚至往後退了半步，像是和他保持着某种无形的距离。
这时，顾凌刚好从公司一楼的咖啡厅走出来，手上提着两袋咖啡纸袋，是刚为部门订的下午茶，他原本只是顺路想亲自确认订单，却在推开玻璃门的瞬间，注意到大厅那头的程然。
她正站在那里，对着一个陌生男人。
那男人衣着得T、姿态亲切，说话时身T微微前倾，语气温和，看起来像是关系不错的熟人。
顾凌脚步微顿，眉头几乎在一瞬间皱了起来，虽然隔着距离，他看不清两人的表情细节，但那画面——那份只有两人共享的空气——却莫名刺眼。
他站在那里几秒，然後没声没息地继续往里走，脚步虽平稳，眼底却藏着一丝被打乱的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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