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偏生醉意蚀骨,他竟仰起脖颈去就那人的手:"先生且近些……"
话音未落,忽觉唇上一凉。程雪崖的吻落得又急又狠,贝齿磕碰间尝到铁锈味,也不知是谁的唇舌破了。那素日执笔的手此刻掐着他后颈,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龙骨。
正当意乱情迷之际,咽喉处陡然一紧!
"呃——!"
殷昭猛然瞪大双眼。方才还缠绵悱恻的唇舌骤然化作锁命枷,程雪崖五指如铁钳般扣住他喉结,另一手却仍温柔地抚着他散落的鬓发,这般情状,倒似鸳鸯交颈时突然亮出的刀。
"陛下方才问臣为何而来……"程雪崖稍稍退开半寸,唇上还沾着殷昭的血,在烛火下艳得惊心,"特来请陛下……醒一醒这醉生梦死。"
帐外忽闻更鼓,殷昭猛地坐起。
帐内空无一人,唯有夜风卷着帐帘微微晃动。他大口喘息,冷汗浸透里衣,脖颈处似乎还残留着被掐住的触感。?
"……梦?"?
他抬手摸了摸脖子,指尖却忽然一顿。?
借着纱窗透进的微弱月色,那铜镜里隐约映出两道紫红指痕,恰似白绫上新染的黛色,蜿蜒在玉颈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梦。?
殷昭缓缓眯起眼,醉意彻底散了。?
翌日清晨,帐外雾蒙蒙的,天色阴沉。?
"陛下,该换药了。"?
陆绛捧着药匣进来,动作熟练地替殷昭包扎掌心的伤口。他是殷昭的亲卫,自幼跟在身边,最得信任。?
殷昭懒倚着青玉凭几,目光漫不经心地掠过帐顶垂落的绡纱,忽道:"昨夜……可有人进过朕的营帐?"
那蘸药的银剪子在半空微微一顿,恰似蜻蜓点水,转瞬又恢复如常。
"陛下宿醉,想是梦中幻影也未可知。"
陆绛低头缠着白纱,声音比平常要细软三分,"臣整夜守在帐外,连只萤火虫都未曾放过……程大人还在百里外的京都处理政务呢。"
"是么。"殷昭盯着他低垂的眉眼,忽然笑了,"陆绛,你跟了朕多少年了?"?
"十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十年啊……"殷昭轻叹,"够久了。"?
陆绛不明所以,正要抬头,却听殷昭淡淡道:"沈砚最近如何?"?
"他……"陆绛喉结滚动,"属下不知。"?
"不知?"殷昭似笑非笑,"你们不是……竹马么?"?
陆绛猛地跪下:"陛下明鉴!属下与沈砚早已——"?
"嘘。"殷昭忽然伸手,指尖按在他唇上,"朕只是随口一问。"?
他收回手,眸光却冷了下来,嘴角一抹玩味。
"……你去查查,昨夜谁靠近过朕的营帐。"?
陆绛低头应是,退出帐外时,后背已是一片冷汗。?
程雪崖收到密信时,正在批阅奏折。?
信上只有八个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陛下遇刺,亲卫有异」
他盯着这行字看了许久,忽然将信纸凑近烛火。火舌吞噬字迹的瞬间,他低声道:"沈砚。"?
阴影处,沈砚无声现身:"大人?"?
话音方落,屏风后转出一人,玄色劲装上的暗纹在烛光下若隐若现,恰似夜行的豹。
"去查陆绛。"程雪崖凝视着最后一点灰烬飘落,"若他与张府暗通款曲……"
沈砚面色骤变,腰间佩玉铿然作响:"断无可能!"
"三年未见,你怎知他还是当年那个陆绛?"程雪崖指尖轻叩案上军报,"北衙六军绕道苍云岭的路线,除了陛下身边人……"
话未说完,沈砚已单膝跪地,指节攥得发白。良久,喉间挤出三字:"……属下领命。"
待他身影将消失在珠帘外时,程雪崖忽然轻抚案上镇纸:"若遇抵抗——"白玉雕的睚眦在掌中泛着寒光,"就地格杀。"
沈砚的背影在帘外僵了一瞬,终究没入风雪之中。唯有帘上垂落的珊瑚珠串,犹自晃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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