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盏和裴乌蔓在第二天的傍晚离开了梅溪村,凌晨的飞机,计划着起飞前找个旅店暂住几个钟头。
没有来的时候的大包小包,她现在背着个旅行包,里面放着相机和速写本。
祁盏就更简单了,他把去镇上买的衣服和鞋都扔在民宿里,当时还遭到了裴乌蔓淡淡的鄙夷。
出了门,她看到祁盏停着的霸道车是不禁挑眉,哪都有车啊?
朋友的,借来开。他拨弄着打火器的齿轮。
裴乌蔓看他手上的动作,开口道,想抽就抽。
他啪的一声点燃了香烟,你要之前跟我说,这车现在不就你开这呢吗?
我不需要。裴乌蔓先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祁盏倚着另一侧的车身抽烟,留给她一个背影。
半晌他抽好烟进来,车内的空间马上就被未散的烟气充盈,裴乌蔓降下了一点车窗。
祁盏直接从主控把所有窗户都打开,盯着她,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小脾气?早上还是好好的。
没有啊,别多想。
那怎么有点不耐烦的样子?
我每到一个地方旅游,在一两周之内和当地的人和自然都熟了之后再离开,总会有一种什么东西堵在喉咙里的感觉……说的有点乱,不知道你懂没懂。
嗯,他看她皱着的眉头,别难过,你想来以后可以常来。
还是不一样。裴乌蔓摇着头。
那我能干点什么吗?
裴乌蔓摇着头,一般过一会就好了。
闭会眼睛吧,我开车。
祁盏把车开到了一个离机场很近的酒店,打算在此处下榻,到的时候天色已晚,车轮压在坑洼的石头路上摇摇晃晃,周边都没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