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阳光透过枝蔓照进树洞,外头鸟儿唱歌一样叫个不停。
凌步非一忍再忍继续忍,终于忍不住骂道:大清早的嚎什么丧,吵死了!
可惜凌少宗主在这儿没有威信,骂完了,鸟儿唱得更欢,气得脑袋都大了。
他转过头,正好看到白梦今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酒壶,顿时酒香扑鼻而来。
你哪来的酒?他疑惑。
白梦今眨了眨眼:摘星楼带出来的。
……长得一副文静乖巧的样子,居然也会干这样的事。
白梦今又摸出一个小酒杯,自斟自饮,十分自在。
凌步非看了一会儿,没忍住:一个人喝有什么意思?分我一点呗!
四目相对,白梦今无辜地说:可是,只有一点点了……
凌少宗主生平第一次向人讨口酒喝,还被拒了……
又听她叹了口气:可惜没有下酒菜,差点意思。
凌步非立马有主意了:我给你弄点下酒菜,你分我酒。
你带吃的了?
我哪会带这些,平常都是百里负责的。
凌步非爬起来,探头出去看。
这树洞如同一个小房间,不止有门还有窗,那些鸟儿在窗外的树枝上叽叽喳喳唱得热闹。
凌步非左右扫视,最后在头顶发现了一個鸟巢,大喜:有了!
小心点,别出去,有结界呢!白梦今提醒。
知道。凌步非攀上窗台,去够上面的鸟巢。
试了好几回,他发现这个结界活人不能进出,但是死物无碍。
于是他在屋里找了找,捡了两根合适的树枝,把那个鸟巢小心翼翼地弄下来。
有鸟蛋!凌少宗主欢呼雀跃,心想你们这些扁毛畜生,吵得本少主脑壳疼,那就父债子偿吧!
那只忘情唱歌的鸟儿发现自己老巢被偷,顿时炸了毛,竖起发冠来抢。
凌步非躲得飞快,一下避进了结界,那鸟儿进不来,气得用鸟语叽叽喳喳大骂。
他出了一口气,心情极爽,故意拿着蛋在鸟儿面前晃:来啊来啊!有本事进来拿!
十分犯贱地在结界边缘进进出出。
这鸟儿没开灵智,受到他的挑衅,一个劲地猛啄结界,结果当然纹丝不动,叫得就更难听了。
凌步非哈哈大笑,突然啪的一声,掉下来一坨鸟屎,糊在他的手上……
扑哧!白梦今笑出声。原来神秘高贵的凌宗主,十八岁的时候是这么个欠打的德性。
凌步非脸都黑了,死命甩了两下,又在树壁蹭了好一会儿,仍然一股子屎臭味。
来,我给你放点水。看在他今天娱乐了自己的份上,白梦今善心大发。
她用了净尘术,又施法聚起水流,让他来来回回清洗好几遍,凌少宗主的脸色终于没那么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