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迟又将花枝上两朵开得正盛的掐下,捏在手心里揉弄成团,你知道凤仙花还有些旁的用法吗,我以前时常和我阿娘一起做。
江晏迟将他手再次捞起来将揉碎的花瓣一点点擦在他小尾指甲上,冰冰凉凉的,动作却细致温柔。
涂指甲油?
段瑟真的是把他当女孩养啊,这教的都是什么。
似乎嫌颜色不够深,他反复擦抹好几次,直到那淡淡的红色逐渐鲜明才松了手,是不是很好看。
怪怪的。哪个男的会在指甲上涂大红色指甲油啊,还是小尾指。
楚歇没说话。
不好看吗。
……还行吧。
等你坐稳了皇位,你天天去给你娘涂吧,别拉着我。
江晏迟握着那白皙细嫩的手,见着那雪地梅红似的一点缀着,旖旎又惊艳,眼神渐渐暗了。
走吧,我送你回楚府。
楚府就在上京城最繁华的中央,走过两条巷子便到了。
楚歇正上前一步,却被自家看门的管事拦住了:敢问是哪位大人?
卧槽,这面具效果也太好了,我们府里管事都认不出我了。
楚歇余光瞥了眼不远处小太子,回过身将声音扬起些许道:殿下不如先回去?
到都到了,我看你进去再走。小太子反而走近了些,怎么了。
别问,问就是头疼。
门里又传来脚步声,不知跟管事说了句什么,管事赶紧地将人迎了进来:原来是许小侯爷,抱歉,一时间没能认出,快进来吧。
楚歇一颗心放回原地。
那我先进去了。
江晏迟清淡地嗯了一声,瞧着人的确是坦坦荡荡进了楚府才离开。
楚歇觉得尾指那一抹红有些扎眼,他素来不喜欢红色。
便叫人打了一盆清水来洗,谁承想洗了好几次半点颜色都未褪。唤了桃厘来问,桃厘说大人怎么会取凤仙花染甲,外头不是多的好染料吗,只有穷人家的小孩才用这个的。
说完了又看了眼他的尾指,染得还这样深。没有十天半个月是褪不了色的。哎呀,这可怎么好,五日后还有宫宴,可别教人瞧见笑话了去。
闻言,楚歇心里一咯噔,想着大事不好。
忙着又叫桃厘去摘了些凤仙花来,带着满满一盆的花大半夜去敲了许纯牧的门。
他正在收拾行李。
你,你收拾东西作甚?楚歇将一筐花放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