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反派后: 第50页不是你不愿我住你府里么。许纯牧这么说着,可并没有愠怒的意思,无妨,我搬去我兄长那儿也成。
倒也不必那样急。楚歇几分亲近地坐在他身旁,你今日究竟听了几句?
许纯牧未答反问:你为何要骗太子殿下,说你是许家的小侯爷?
我……
若是不想答,也便算了。许纯牧像是有了些猜测,并不着急追问。
可我有事求你。
竟用上了求这个词。
许纯牧停下收拾东西的动作,瞥了眼那凤仙花:你说。
楚歇伸出手,教许纯牧看清了他尾指上的一抹殷红,说:你……你能不能照着这个,也染个指甲。
他叹了口气,像是有几分无奈:你行事倒是缜密得很。
许纯牧是武将,应当最厌恶这些涂脂抹粉一般的小女人做派,楚歇原以为会费一番功夫才能说服他,没成想他将左手往楚歇面前一递:涂吧。
楚歇仿着江晏迟的动作,先摘下几朵满开的话揉成小团再捏碎,细细涂在许纯牧干净的尾指上,还小心地不碰着旁边的皮肉。
真是个精细活儿。
待到细致地涂完了,许纯牧想到什么,想解开他的衣裳替他看一眼背上的伤。楚歇却抱着一筐花边走边说:无妨,桃厘会替我上药的,你的伤药很好,还得谢谢你。
听到这一句谢。
许纯牧眉头紧紧皱起。
总觉得眼前的楚歇不大像前世记忆里的模样。
但是说到底,前世他也根本没这样深入地和他相处过,许多事情更是在他死后才知道……说到底,楚歇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兴许从未懂过。
这一世重生,他没有参与金还赌坊事件,甚至连京城都未入。
是想看看当年若无自己自己为是的插手,楚歇究竟想做的是什么。可未成想金还赌坊楚歇还是败给小太子,毒杀东宫,小太子还是活了下来。
一步一步,又与前世无异。
这究竟是为什么。
江晏迟是你一手扶持起来的傀儡,为何你一面杀他,一面又要救他。
对待镇国侯府的态度亦如是。
争斗了十年,好几次都是从爷爷许邑手中死里逃生,自从掌权后也是处处打压许氏。
可偏偏暗地里又装作许家人去襄助小殿下,讨那未来新君的欢喜——许长陵在京久居十年都没有得半点功名,一朝成了禁军副统领,此事也一定和他脱不了干系。
如此行径,岂非自相矛盾。
越是接近,越觉得此人是一个谜团。
可有一点许纯牧是几乎能确定的——楚歇,一定与当年的永安之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所以前世他才会疯了一般地去陷害陈莲洲,将他当众车裂而死。
他凝望着尾指的一抹嫣红,像是一团火焰烧在指尖,将他向来冷淡的魂魄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