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邪: 第333页靳丰年轻轻拍着她的手背,月儿,别查了,算是爹求你了!
靳月抿唇,那……爹不是细作吧?
屁话!靳丰年拍案而起,瞬时目色猩红,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出卖将……军!若有虚假,必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靳月慌忙摁住他,爹,我就是随口一问。
月儿,别插手!靳丰年咬着后槽牙,当年因为这事,多少无辜的人受到牵连,即便有人侥幸逃出,只怕这辈子都不敢去回想,那血淋淋的日子。
靳月狠狠皱眉。
上至文武百官,下至黎明百姓,祸连一万多人,流放数万,知情者不是被杀就是逃匿,当时的场景……隔了十数年依旧历历在目。靳丰年摇摇头,委实不愿再回想。
靳月从未见过父亲这般神色,满脸晦暗,就好似又回到了那个时候,被官军追杀,如同老鼠一般东躲高原地,不得不隐姓埋名。
所以爹也是因为这事,儿改名换姓的?靳月问。
靳丰年点头。
如此,便说得通了。
罢了,你让那混小子来找我吧!靳丰年把心一横,我与他说就是,反正我知道也不多,该说不该说,干脆一股脑全告诉他,也免得他日后与你纠缠不休。
靳月眉梢微挑,爹,认真的?
靳丰年翻个白眼,再不去就反悔咯!
明珠,把漠苍带来!
明珠去带人的时候,漠苍正敲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坐在窗口,吹着冷风哼着家乡的小调,瞧着极是闲适,只是这闲适在明珠出现后便被打破了。
疼疼疼……明珠直接揪着漠苍的肩胛,面无表情的把他往外拖,惊得漠苍连呼带叫,女人,你能不能温柔点?就温柔一下下也成。
明珠横了他一眼,不能!
漠苍:悍妇!
这词是他刚从说书先生那里学来的,活学活用。
悍妇?
明珠还是头一回听到有人这么形容她,拽着他走出傅家大门时,冷风吹得人睁不开眼睛,她勾唇扬起嘲讽的弧度,你怕是没见过,真正的悍妇是什么模样吧?
漠苍还没回过神来,屁股上忽然挨了一脚,整个人几乎以飞腾的姿势被踹上了马车。
刹那间,五脏六腑都好似被摔碎,疼啊……真他娘的疼啊!
悍……妇……
到了医馆的时候,漠苍是自己跳下马车跑进去的,屁股疼,肚子疼,全身疼,但如果他慢一步,有可能会更疼,毕竟明珠这「悍妇」委实太彪悍,他吃不消、吃不消!
你们……漠苍龇牙咧嘴,瘸着腿进门,干什么?
你腿怎么了?靳月不解。
漠苍揉着屁股,悄悄回头瞧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明珠,没什么,被狗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