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邪: 第290页霜枝慌忙去端水,少夫人,水!
水是生命之源,这话真是半点都不错。
湿润润的感觉蔓延至咽喉,靳月便觉得好似有了些许气力,再次睁开了眼,总算能瞧清楚眼前的众人,她不知,自己这一睡,真是将所有人都吓死了。
清醒了吗?靳丰年问。
爹,你哭什么?靳月叹口气,我还没死呢!
明珠面色骤变,直勾勾的盯着靳月,心头砰砰乱跳。
呸!靳丰年面色陡沉,没心肝的东西,你爹差点去了半条命,你一睁眼就胡言乱语。怎么,嫌爹年纪大了拖累你,以后不打算给我养老送终?
靳月愣了愣,有些晃神。
少夫人?霜枝战战兢兢的轻唤,您好点了吗?
靳月扫一眼众人,脑子里有些零碎的东西不断往外涌,关于梦中的一切,忘得所剩无几,唯一记住的就是那一句:给我一笼馒头,我跟你走!
给我馒头……她自言自语。
靳丰年翻个白眼,刚刚醒转,怎么能吃馒头,听话,喝点粥先养着,等你好些了再吃馒头,不管吃什么馅都成,行不行?
靳月定定的看他。
身子重要!靳丰年叮嘱,你等着,爹去把粥热一热,顺便看看四海的药煎得怎么样了?不许起来,好好躺着,什么时候爹觉得你可以起来了,你再起来,听见没有?
靳月张了张嘴,委实没什么力气,便也不与争辩,只是无力的用指尖勾了勾靳丰年的衣角,等我好些,我有话想问你。
成!靳丰年知道她要问什么。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若是她历经此番大劫,还不明白其中缘由,那她八成是在当年跳崖的时候,把脑子都丢悬崖底下了。
目送靳丰年离去的背影,靳月半垂着眼帘,昏昏欲睡。
你……还不待漠苍开口,霜枝就把他推开了。
小丫头气鼓鼓的盯着他,不许说话!
漠苍摸了摸红肿的面颊,就因为被打得鼻青脸肿,所以这丫头就如此不待见她?果然是肤浅,庸俗,以貌取人的臭丫头。
你说话不中听,最好闭嘴!霜枝如同老母鸡似的护犊,张开双臂堵在床前,还有还有,不许靠近少夫人,老实在桌边待着,否则我……我让靳大夫把你毒哑!
漠苍咬咬牙,小丫头片子嚣张得很嘛!
就在漠苍捋起袖子准备动手时,一柄冷剑慢悠悠的挡在了他面前,不温不火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先过我这关!
漠苍脖子一伸,嗓子里的口水咕咚咽下,好男不跟女斗!
霜枝翻个白眼,真能往自己脸上贴金。
屋子里暖洋洋的,靳月躺在那里,半睡半醒的,觉得跟做梦似的,却又能清晰的听清屋内的呼吸声,一个两个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