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邪: 第289页你的脸怎么了?霜枝正坐在桌案旁,帮着靳丰年拣药草,乍见得漠苍鼻青脸肿的进门,诧异的站起身来,好像还流过鼻血?!
可不,鼻孔位置还有些血色。
漠苍的半边脸淤青带紫,肿得跟馒头似的,将眼睛挤得只剩下一条缝,说话的时候,半张嘴都是歪的,说话都是含糊不清,真真又可怜又滑稽。
摔……摔的!漠苍梗着脖子。
就算挨了揍,也得挺直腰杆,打死不能承认,这叫——真男人!
摔的时候,脸先着地了吧?靳丰年是大夫,早就看穿了。
漠苍不吭声,反正就是摔的。
明珠近床前瞧了瞧,少夫人还没苏醒吗?
没有!霜枝叹口气,起身走到床边,不过,少夫人好似一直在做噩梦。
明珠敛眸,将包袱搁在桌案上,只要人没事,别的都好说,少夫人可有说什么?
喊了两声,好像是谁的名字。霜枝想了想,玉和!
明珠面色一紧,俄而鼻间酸涩的别开头,我、我去打点水,你小心伺候着。
我方才打水了,哎你……
不待霜枝开口,明珠已经大步流星的离开,再回头,靳丰年眯着眼睛,紧盯着凑近床前的漠苍。
你干什么?此刻的靳丰年,护犊护得紧,除了霜枝和明珠,他对谁都警着心。
如今的靳月,如同瓷娃娃一般脆弱,金针刚刚归位,十二个时辰之内,不可擅动。任何轻微的折腾,都有可能造成二次伤害。
我看看……漠苍含糊不清的回答,她好像有点气脉不匀,是不是中毒之故?
靳丰年面色陡沉,手指尖戳着漠苍的肩胛骨,言语间带着清晰的警告,她哪里中毒了?再敢乱嚼舌头,就把你毒哑!
她……漠苍被他戳得有点疼,但顾念着眼前这人是靳月的爹,寻思着当爹的,不会容忍他人诅咒自己女儿,心头谅解些许,早治早好!
那一瞬,靳丰年很想把漠苍踹出门去,这小子跟在靳月身边,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为什么?
屁话太多!
漠苍被靳丰年的眼神瞧得浑身发毛,缩了缩身子,我……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她、她这毒若是不早早的去了,是会要命的!
你还说!靳丰年平地一声吼。
霜枝没防备,被吓得手一抖,掌心里的干枣咕噜噜滚到了墙角,再回过神来,一张小脸煞白煞白的,天晓得她这是受到了多大的惊吓。
连明珠都连忙跑回屋来,神色略略紧张的瞧着众人,怎么了?
屋内的氛围很是怪异,到了最后谁都没说话。
一个两个,仿佛心照不宣,又好似谁都不愿相信。只要不提起,这事就会像檐上雪一般,日出东方之时,悄无声息的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