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邪: 第211页少夫人!霜枝哭着将靳月搀坐起来。
靳月疼得直皱眉头,坐在地上一摸自个的后脑勺,掌心里一片猩红。
那帮人许是见着明珠动了真格,抬着伤者,抱着哪条腿就跑了,地上唯剩下一片刺眼的血渍,殷红如斯。
少夫人!明珠慌忙弃剑,赶紧将靳月搀起,少夫人……
这是怎么了?靳丰年惶然,月儿?月儿!
爹,你再晚点出来,你闺女怕是要找阎王爷讨差事了!
靳月坐下,瞧着掌心里的血,力气不小,是个练家子。
安康生满脸愧疚,是、是我丢的杯子,我……
跟你没关系。靳月低下头,爹,就是破了点皮!
死丫头,你真以为自己是铜皮铁骨啊?
靳丰年又气又急,红着眼,鼻子直发酸,四海,把药柜最上面那个瓶子拿来,蓝色的那瓶。
那是他预备着的,最好的金创药,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拿出来的。
还好靳月的伤口不深,就是被杯口划到了,破了一层皮,上点药,头发一遮便也罢了。
四海眼疾手快,趁着大家在上药的空档,赶紧关上了门,免得外头看热闹的百姓冲进来。关上门,四海就开始清理地上的血迹,动作极是麻利。
霜枝,你去帮忙!靳月摆摆手,我这就是小伤,明珠是习武之人,懂得如此处理外伤,倒是那些血腥味,我闻着有些难受。
她知道,霜枝若是一直在旁,会越来越难受。
是!霜枝擦着眼泪,说话的时候,眼里又涌出几颗金豆子。
少夫人为她挨了一杯子,都出血了,她这心里怎么能不难受?
地上的血迹很快被清理干净,靳月摸了摸脑门上的白色绷带,爹,能不能不这样?
怎么,怕回去挨相公的揍?活该你逞英雄。靳丰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指尖狠狠戳着她的脑门,下回看到这些事,躲远点躲远点,有多远就跑多远,再敢往前凑,看你爹我不打断你的腿。
爹……
我不是你爹!靳丰年转头就走,边走边回头,冲她怒喝,你是我姑奶奶!姑奶奶!
靳月缩了缩脖子,爹生气了,很大很大的气。
靳大夫是心疼你。安康生面露愧色,靳捕头,我……
跟你没关系,打架的时候哪里能顾得了这么多,你别看我得凶得很,其实回到屋里就得关门哭。我有经验,待会哄哄他就没事了!
靳月想着,上次不小心从树上掉下来,爹也是这般急得面红耳赤。
后来呢?
后来爹躲在屋里哭,靳月推门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他抱着一个没有刻字的灵位,哭得很是狼狈。
她不问还好,问了……爹直接嚎啕大哭,非得让她跪在那灵位前,狠狠的磕了三个头,发誓以后再也不爬树了才肯罢休。
当然,发誓的时候靳月心里默念:随口瞎编,莫怪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