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慎走过来,和她打一照面,微微一怔。低头道:启禀娘娘,是,他们素日安闲度日,现在略吃一些苦头,就哭天喊地。
文蜀似乎有些不忍,又叹了口气:马厩就在旁边…他们哭一夜,多影响咱们的马匹休息。唉,今晚上别给他们喝水了,少喝点水,就哭不出来了。明早启程前喝个够,免得晒死了。饭也可以少吃一点,一群钦犯不事生产,是国家的罪人,吃那么好做什么。煮点菜粥糊口就行了。山间百姓,吃两个芋头可以走几十里路,瞧他们吃的脑满肠肥,一时半会饿不死。
刚跑过来的昭狱廷尉和各级官员都偷觑太子的脸色。
葛谨风看着栅栏里面,那些幽怨、哀求、闪烁着恨意的面庞从期待转为震惊,差点乐出声。挤在前面都是侯爵、国公、守备将军的亲属,其中有不少熟面孔,当年他们都嘲笑过自己——更有甚者,一些宗室只要生了孙子,就一定要抱到太子面前讨赏。摸着文蜀的腰:五姐真是过日子的人,听她的。省下的补贴给你们昭狱上下,守夜的人格外加俸。
二人又信步走到马厩处,一路大摇大摆,身前有书童高挑灯笼,身后有宫娥侍女扇扇子,来往的人一见太子太子妃的尊容,远远的赶忙作揖下拜,地位不够的更是退到旁边跪下。
文蜀只觉得繁琐,并没什么威风可言。
太仆寺也负责饲养御马,举着灯笼照亮。
文蜀刚和大白马耳鬓厮磨了一会,捧着它的大长脸吧唧吧唧亲了好几口,又快快活活的去亲自己的大黑马,两匹高头大马膘肥体壮、精神也很好,大黑马又冲着主人做出种种鬼脸。不爽的叉腰:你说。说说凭什么把我的马单独关起来。怎么,到了眼下,还敢看人下菜碟儿?
太仆寺连连作揖:不敢不敢,实在是……一路上这些天,大黑马把马厩里所有的牝马、牡马都给骑了,如今……所有的牝马都有孕,所以…娘娘宽恕,等安顿下来,一定多安排几个。
文蜀愣了好一会,有点难以置信,捏着大黑马的厚嘴唇端详了好一会。
马厩中一片寂静,葛谨风不想说话,其他官员更不敢多说,现在说什么都错。
文蜀哈哈大笑,疯狂吹嘘自己:挺能耐啊小黑,果然是物似主人型,不比我差。
葛谨风在旁边温和的笑着点头符合。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想杀人,我现在就想挑几个人出来杀了,乱臣贼子,这些贼父贼母、贼子贼孙,留下又有什么用,拉出来被马踏成泥才好。。。气死我了!!
跟在后面的沈慎却觉得太子和太子妃,各有各的尴尬心虚,遮遮掩掩。练武之人大多洁身自好,为的是固本培元。难道一位女大王就敢冒着一年多不敢动武的危险,找男人快活?看她身边,美人也有几个,似乎有别的乐子,但仔细观察她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