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砂: 分卷阅读3服,去医院。
工作日上午的医院永远排不上队。她找了个人少的角落,倚靠在墙上等叫号。
等了一刻钟,低头动了动站麻了的脚,再抬头时,看到十几个穿白大褂的实习生结伴快步穿过连廊,往旁边那栋住院楼走。
一行人里,宁廷森个子最高,叶织一眼就看到了他。
如果她没记错,他在医学院念八年制,本博连读,现在应该大五。
已经走出了十几米,宁廷森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向叶织。
隔了三五秒,他问:乔颂?
九岁之后,再没人叫过乔颂这个名字,叶织怔了下,侧头照了照旁边的玻璃。
她病了两三天,没正经吃过饭,脸上毫无血色,更瘦了一圈,穿牛仔裤黑毛衣,头发随便束成低马尾,对比起那晚的长裙高跟鞋、精致妆容,完全判若两人,难为宁廷森竟能认得出。
宁廷森和身边的同学交待了两句,转头走向叶织。
脚腕消肿了吗?
叶织只盯着宁廷森瞧,没说话。
没等到回应,宁廷森又问:哪儿不舒服?
叶织收回目光,缓缓回答上一个问题:没留意,可能消了吧。
宁廷森耐着性子换了个问法:你生病了?
她声音低哑,素面朝天,气场远不似上次见面时那般强大,因病弱而稍显迟钝的样子甚至有一点可爱可怜,但疏离冷淡难接近的气质没变,加上从未有女孩像她这样直白地盯着他看,因而宁廷森一眼就发现了她。
叶织看了眼远处的电子牌,估摸着还得再等一个钟头,略有些不耐烦地说:我发烧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吃药了吗?现在多少度?
叶织扫了眼宁廷森的白大褂:我和你说了,你能给我开验血单和药?
……
还没毕业的医学生当然没有这个能力。
见宁廷森仿佛被噎到了,叶织嗤得一笑:高烧两天了,从我受伤的那天夜里开始。
习惯了叶织的冷若冰霜,忽然见她笑着好好说话,宁廷森居然生出了受宠若惊的感觉,他无奈地笑了下,说:把袖子卷起来,我看一下。
叶织拉起毛衣袖子,宁廷森看过,问:沾水了?
来医院前洗澡了。
被高烧折磨得头昏脑胀,她早忘了医生嘱咐过拆线前不能沾水。
宁廷森:那边有座位,你坐会儿,我去拿药,马上回来。
不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