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无比坚定地说,我跟卓妍,已经私定终生,这是众人皆知的事实,到坊间随便打听一下就能知道,只是还没公开而已,而那孩子,早已改口跟我叫爹。
若不信,可把孩子带来当堂对峙,还不到两岁的孩子是绝不会撒谎的。我的孩子,决不允许别人带走!
听了沈毅松的话,不论是孟判官、周衙内,还是童大郎,都满脸震惊。
且不说私定终生为人所不耻,公堂之上,居然敢承认自己和一个待罪的嫌疑犯私定终生,这等于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只有傻子才能干得出来这种事。
童大郎忽然笑出了声,讽刺道: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沈毅松毫不在意童大郎的嘲笑,他在意的,只是小越儿的归宿,他咄咄逼人地问:你指使家奴来抢我的女儿,谁允许的?谁给你的勇气?
童大郎不惊不慌,从容地答道:那是童家的骨血,童家有权力带走!
权力?沈毅松用声音和气势压过童大郎,此刻即便你们家的童三郎站在我面前,他也无权带走孩子,何况是你!你与孩子什么关系?
童大郎终于把持不住了,两片嘴唇紧闭,似乎在暗暗咬牙。
沈毅松知道自己略胜一筹,趁胜追击道:卓妍与童三郎在公堂上和离,从此两人就再无瓜葛,你却敢公然抢孩子,你算老几?国家法度难道是摆设?
这是公然藐视朝廷律法,他们六个人有罪,而你身为主谋,是罪魁祸首,理应重判,如此才能对得起赵宋皇朝对天下臣民的庇护!
最后几句话,沈毅松是说给孟判官听的。
沈毅松在朝为官日久,深知为官之人的心思,凡是牵扯到皇家,都能得到官员的重视。
果然,孟判官听罢,语气威严地说道:童大郎,既然你承认是你指使家奴抢孩子,按照朝廷律法,理应收入监牢关押,但念在孩子安全无恙,你主动承认,罪减一等。来人啊,将童大郎拖下去,重打四十大板!
童大郎脸色煞白,无比惊异地望着孟判官,仿佛被同伙背叛了一样无法置信。
他决没料到会被沈毅松一顿抢白而累及自身,真正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两名衙役走上来,二话没说,押着童大郎的胳膊将他往外拖。
童大郎转脸望向沈毅松,目光中充满仇恨。
孟判官继续说道:其余六人,各打二十大板,拉下去!
——
走出开封府衙,沈毅松的心情仍然不能平静。
他亲眼看见童大郎的屁股被打的皮开肉绽,至今还趴在府衙中不能动弹。
周衙内见沈毅松似乎还没消气,一边揉着被打疼的胳膊,一边上来',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