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有些话似乎已经不必多说,隔在两人中间的深沟大壑,是永远都无法跨越的。
下去吧!百里长安说。
祁越行礼,连一句多话都没有。
待人退下之后,紫岚和紫嫣面面相觑,各自心头微恙。
主子?紫嫣还是那番说辞,若是他此番真的治水有功,做出了成绩,来日怕是不能再伺候在您跟前,您舍得?
百里长安勾唇,一副混不在乎的模样,真以为我猜不透,你肚子里的那点小心思?
奴婢该死!紫嫣扑通跪地,赶紧磕头。
百里长安由着她跪,眉眼间的颜色微微冷淡下来,我说过,你与紫岚是我的心腹,若是连你们都要对我动心思,我要你们何用?
奴婢不敢!紫岚扑通跪地,奴婢誓死效忠主子。
她知道,这二人没有异心,但她决不允许她们在自己面前,过多的隐藏情绪和心思,看不穿的奴才……她百里长安不会用。
奴婢该死,请主子恕罪。紫嫣伏跪在地,奴婢只是怕,这祁家与您原就隔着血海深仇,若是祁家东山再起,万一伤及主子,奴婢……
百里长安徐徐行至后窗位置,伸手推开了窗户。
昨儿个下过雨,今儿天气凉爽,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青草味。
凉风习习万物新,满目苍翠谁念远?
畏首畏尾,如何成器?
她负手而立,举目远眺,风过鬓间,青丝拂动。
紫岚和紫嫣跪在其后,仰头望着自家主子,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主子似乎日渐消瘦,风吹着衣袂蹁跹,锦衣愈发宽敞起来。
只要他能绝了南兆九州的水患,纵然是祁家东山再起又能如何?只要效忠大昭皇室,效忠帝王,保大昭天下太平,我这条命便也值得。百里长安勾唇笑得艳烈。
紫嫣哽咽,主子?
前提是,他得有这个本事。百里长安突然转身,你们觉得,我一定会输?
紫岚仰头,主子只会赢。
那就对了。百里长安示意二人起来,祁越是我亲手扶起来的,来日他有几斤几两,也得我说了算。
二人徐徐起身,毕恭毕敬的行礼,主子所言极是。
因着广陵府一事,涉及了月氏和楼兰,所以楼兰那边肯定会尽快行动,而月氏只要表现出一点抗拒的意思,双方就会撕破脸。百里长安负手而立,要么楼兰开战,要么月氏议和,总归逃不开这两者之间。
但不管是哪一种,都需要有人于朝中主事。
主子,外头有风,您刚有些好转,还是别站在窗口了。紫岚的话是这么说的,人也是这么做的,二话不说就合上了窗户,不能吹风!
百里长安倒也不在意,这丫头素来直来直往的,做这样的事情倒也不是头一回,她早已习惯。
宫道上。
沈唯卿双手环胸,贴墙斜靠着,见着祁越从春波殿出来,脑袋一歪,便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恭喜恭喜啊!
对此,祁越倒是没多大表情,抬步朝前走去。
不说两句?沈唯卿站直了身子,伸手拦住了他。
祁越顿住脚步,若有所思的瞧着他,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