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雨,很快落下。
沈唯卿进了凌昌的房间,面色有些黑沉。
沈大人?罗盛正在边上,帮着大夫,为凌昌包扎伤口。
沈唯卿蹙眉,这是……
没什么大碍!凌昌摇摇头,年纪大了,伤好得慢,这么久了还是有点斑斑驳驳的,瞧着有点吓人。
沈唯卿在边上坐定,是卓全?
以后别在我两跟前,提那混账东西的名字,我听着耳朵疼,想着就恶心。罗盛极是不屑的轻哼两声,混账东西仗着父亲的积德行善,得了这知府的官衔,却又嫌不足,非要做那高枝上的鸟,这不……如今成了脚底板的蚂蚱,该!
沈唯卿沉着脸,幽然吐出一口气,是真的……畏罪自尽?
沈大人不信?罗盛用剪子,剪断了绷带,仔细的捋平了结口。
凌昌慢慢的捋好衣襟,穿好衣裳,信不信的……自在人心,反正这事早晚是个死,畏罪自尽倒是便宜他了。
虽说人死为大,可他到底是没资格,替那些冤死的百姓去原谅,幸存者能做的,就是送这猪狗不如的东西,下去见他们。
长公主的腿……沈唯卿到底还是落在了正题上。
说起这个,罗盛和凌昌面面相觑。
大夫收拾了药箱,揖礼退出了房间。
谁干的?沈唯卿问。
罗盛摇头,长公主不说,咱们也没敢问。
我之前想给长公主诊脉,可长公主说我这身子太虚弱,让我先将养着,让城内的大夫先给看着。凌昌叹口气,长公主性子倔,她决定的事情谁能改变?
这是事实。
不让看?沈唯卿陡然站起身来,不让看你就真的不给看了吗?她如今是摄政长公主,掌大昭天下,若是真的有什么闪失,你们吃罪得起吗?
罗盛:这小子有点疯。
凌昌:好大的火气……
她如此爱美,若是真的不利于行,来日谁人承其怒火?沈唯卿想了想,又重新坐了回去,神色凝重,她的腿,到底是什么情况?
罗盛喘口气,老夫私底下问过大夫了,长公主的腿原是中毒所致,其后伤口有所好转,但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沾了什么污浊,所以二次溃烂流脓,这才导致伤口恶化。
闻言,沈唯卿沉默。
沈大人?凌昌开口,长公主的伤其实好好养着,是可以恢复的,只是需要时间,但这广陵府地处偏僻,很多药材不足,是以就算老夫看诊,也是巧妇难为啊!
沈唯卿知道他们的意思,所以就目前为止,她的伤势暂无定论?
大夫瞧了不少,但都是寻常大夫,每个大夫的说法和看法都不一样,是以百里长安的伤势究竟如何,着实没人说得清楚。
单单看外表伤痕,她的伤诚然没什么大碍,只是寻常的二次开裂与感染。
这意思不是已经很明显?罗盛反唇相问,沈大人,你这火气那么盛,怕是连日赶路辛苦了,要不要让凌院判给您把把脉,开点安神汤?
沈唯卿蹙眉瞧着这两老头,头也不回的离开。
这小子的脾气,怪得厉害。罗盛摇摇头,果然是跟百里长安相处久了,那喜怒无常的毛病,学了个十足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