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抱我!
祁越目色一滞,起身将她抱起,缓步朝着床榻走去。
祁越。她甚少直呼其名,你怕死吗?
祁越俯首,若无公主,奴才已经是个死人。
那你怕不怕,我死……她躺在床榻上,身上薄衫清凉,身段婀娜至绝,葱白的指尖,轻轻抵在祁越的心口处,音色撩人。
祁越敛眸,公主千岁。
哈哈哈哈……她忽然笑了,陡然揪住他的衣襟,将他拽到了自己跟前,朱唇轻轻落在他的唇上,如蜻蜓点水,浅尝辄止,阿越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连我杀了你的二叔,你可以抛诸脑后,真是不容易啊!
祁越一动不动,只要公主高兴,奴才的命都是您的……
那簪子,我很喜欢。她勾唇笑得妖娆,上来。
祁越深吸一口气,终是爬上了她的床……
外头,凄风冷雨。
枕边,有枝可依。
下半夜的时候,雨停了。
昨天夜里,她要得狠,祁越只能比她更狠,才能压得住她。
有时候,他也想不明白,一个女人怎么能这么狠?
好似,怎么都喂不饱似的……
公主呢?祁越穿好衣裳出门。
这府内除了紫嫣,倒也没人敢跟他甩脸子,得益于百里长安的偏执,她的东西或者人,没有玩腻之前,谁都不能碰。
长公主的逆鳞,碰不得!
上朝去了!
祁越扶额,昏天黑地的,倒是忘了这一茬,她如今是摄政长公主了,上朝都有个时辰,不是想恣意便能恣意的。
蓦地,他隔着一墙,听得有人咬耳朵。
听说西边最近有时疫,闹得挺凶的,我有亲眷从那边回来,说是快要吓死了。
时疫?那还得了?
先帝在世的时候,就已经着人去督办,奈何先帝驾崩及至如今,朝廷上一直忙于新帝登基和先帝的身后事,这时疫就没人再提了。
如此,岂非时疫横行?
谁知呢?反正千万不要去西边,据说那边的百姓都已经开始逃散,希望这时疫不要传到金陵城,要不然……
嘘,这话可不敢说。
呸呸呸,大吉大利,大吉大利!
脚步声渐起,有人渐渐走远。
祁越缓步上前,时疫之事不可小觑,父亲在世的时候曾经提及,二十多年前的大昭,也曾闹过一场时疫,据说浮尸千里,惨绝人寰。
可后来,时疫又是怎么消失的呢?
父亲不曾提过,如今也无法得知。
百里长安在朝堂上大发雷霆,她很少这样失态,但是这一次,却是当场处决了两个官吏,惊得满朝文武,瑟瑟发抖,跪地不敢吱声。
报喜不报忧,该杀!手中的折子,狠狠甩出去,百里长安眦目欲裂,那可是时疫,一人沾染全家死绝。一旦散播出去,不知要死多少无辜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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