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长公主所言极是,是老臣疏忽,老臣该死!谢晦吾率先跪地行礼,老臣愿意承担罪责,请长公主给老臣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百里长安睨了一眼被吓着的百里元嘉,他大概从来没见过,皇姐如此暴怒的样子。
拍案而起,青筋不止。
丞相……百里长安勾勾手,示意他起来,此事从长计议,本公主今儿把话撂这儿,以后谁敢蒙蔽圣听,凡有查察者,依律处置,决不轻饶。诸位身居庙堂,理该清楚耽误国事之害,官者小事一桩,百姓宛若天崩。
百官磕头,臣等谨记。
朝上你一言我一语的,很多时候确实不好拿主意,等着下了朝,百里长安行至偏殿,丞相谢晦吾也跟着进了门。
长公主?
百里长安摆摆手,示意他坐下。
先帝在世时,着太医院院判凌昌,参知政事左玉堂,文华殿大学士罗盛等人,辅佐广陵府众,诊治时疫,以平民心,免于民乱。谢晦吾徐徐坐定,以当时广陵府上奏的折子来看,时疫只是小范围的出现,并无大碍。
百里长安也相信,当时应该只是小范围的时疫,要不然……
先帝在位时,历经时疫,当知晓时疫之害,必不会掉以轻心。百里长安转头看他,如此安排,应该颇有深意。
谢晦吾颔首,这几位大人,都是当年时疫的历经之人,也就是说,先帝派他们过去,着实是稳妥之计。凌院判医术精湛,当年也是他与一些江湖郎中,合力诊治时疫,让时疫得到控制。
那为何这一次不成?百里长安不解。
谢晦吾也不清楚,广陵府地处偏僻,此番起了时疫,按理说很容易控制。
毕竟,偏僻。
只要控制出入要道,将时疫控制在广陵府境地,其后加以诊治病患,或者是处理了染上时疫的尸体,循序渐进的话,如今也该有起色。
可现在,不止没有气色,广陵府的时疫还开始朝着周边蔓延,眼见着是要到隶州府了。
要么,没控制住进出要道,要么……百里长安裹了裹后槽牙。
谢晦吾心下一顿,长公主的意思是,故意为之?
不知道此番时疫,和当年是不是一样?百里长安意味深长的睨着他。
谢晦吾明白她的意思,老臣自然会查清楚。
那就有劳了。
待谢晦吾离开,紫嫣缓步上前,主子,您信他吗?
以前不太相信,但是现在……马马虎虎吧!她拂袖执起杯盏,这人很是迂腐,如父皇所说的那样,他只是单纯的瞧不上女子,但这一点都不妨碍他的为官之道。
紫嫣不懂。
人是好人,官也是好官。百里长安言简意赅,只是……呸,臭男人!
紫嫣:……
了悟!
皇姐?百里元嘉屁颠颠的进门,皇姐,时疫是不是很可怕?
百里长安笑着招手,瞧着这小人精跑到自个跟前,一脸焦灼的盯着她,皇上莫怕,这世上之人世上之事,都是一物降一物,否则哪儿还有活人?一场时疫一场屠,不过是物竞天择!
当然,也可能是人祸。
天灾不可避,人祸最可恨。
我只要皇姐平平安安就是。百里元嘉将平安符塞进了百里长安的手里,幼时病重,长姐跪在佛前替我求了平安符。
这个平安符他一直随身带着,如同皇姐的心意。
嘉儿贴身收着,皇姐不需要这个。百里长安不信神不信邪。
若是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真的可以庇佑一切,那当年她跪在佛前苦苦祈求,为何佛祖都没能让母后活过来?
幼时长姐护我,如今该换我护着皇姐。百里元嘉如她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