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国府现在引导人们崇拜抗日英雄,搞不好连这位有学问的记者也对自己情愫暗生了。
林记者走后,金睐浮想联翩,一下午脸上挂着笑,傍晚轮值,他把小娃放在办公桌上喂奶。
嗨,小伙计!给你找个干妈怎样?哟——笑了,你小子!
不过自己没钱怎么养的了那么俊的媳妇啊?
叫人家跟着咱们遭罪可亏心啊!
万一嫌弃壮壮咋弄?不会,那倒不会,谁会嫌弃这么漂亮的娃……
这时电话叮铃铃响了,打断了他的旖旎心思,他接起来恢复公事公办的口气道:刘海胡同分驻所,嘛事?
金所长,是我,真巧,您还没回家啊。
金睐登时来了精神,哦,林小姐,你好你好。
白素宽说:我这个人丢三落四,劳您帮我看看,下午是不是把采访簿落在贵所了?
金睐翻找一遍没有,喊来长警一起找,竟在桌缝下边发现了。
白素宽说:今晚组稿得用,那我过去取吧,您跟值班的警长知会一声,我一个钟头赶过去。
这么晚,林小姐出门不方便,我送过去得了。金睐说。
白素宽客气道:怎么好劳动您?
金睐说:甭客气,巡警嘛,送人送物常有的事儿。
白素宽再三感谢,说自己住不惯饭店,目前住在姨母家中,告知了门牌号。
金睐把壮壮绑在怀里,骑上自行车出发了。
夜晚八点钟的纱帽胡同寂静无声。
林记者的身影立在胡同深处张望,背后的路灯黄黄的、柔柔的,像一副浓淡相宜的油画。
金睐远远看着,心房漏跳了半拍。
进来喝口茶再走吧。
北屋的碎花窗帘已经拉上了,透着蒙蒙的光。
林记者把他让进西厢房,一面倒茶一面说:姨父死得早,姨兄姨姐还没打后方回来,这院子单我姨妈一人住,跟令堂一样,我姨母也是害了眼疾,白天还勉强瞧得东西,晚上全然不济,就不唤她过来待客了。
白素宽说着不动声色地在桌对面坐下,欲言又止、眼眸幽幽像一潭水,看着他,越看越像一潭水,深不见底……就这样,暧昧气氛烘托的淋漓尽致。
金睐被这气氛冲击,不由的低下头喝口茶掩饰自己的拘谨。
结果一口茶下去,不过三分钟,身子就开始发软、眼睛就开始发花。
门口风风火火进来四个女的,有老有少,扑将上来,七手八脚制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