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让客人洗碗的道理。这话刚说出口,你就羞愧得红了脸。从头到尾都是他在忙碌,你不但悠悠哉泡了个澡,还睡了个觉,你看起来比他更像客人。
于是你又忙找补道:你说过的,做饭的人不洗碗。
谢问东说:那是平常,但今天是特殊情况。
什么特殊情况?
顾兄今天很厉害,赢了这口漂亮的电煮锅回来。他微笑说道,功臣应该被嘉奖,所以,我来洗碗。
你犹豫地看向他。
他又道:你手臂上有伤,碰到水或油就不好了。
说到这里,他伸出手来:让我看看,止血了么?
你愣了一下,沉默地将小臂递到他手中。
他托着你的手腕仔细看了看:好一些了。
你:嗯。
在暖黄的灯光下,这幕场景如此奇异。他语气和缓冷静,就像面对的是切菜时不小心的擦伤,而不是深夜自残留下的罪证。而你竟能与他如此平和地谈论这些伤口,不曾歇斯底里。
你看了看伤疤,短短的两个小时过去,伤口已有结痂愈合的趋势。那粒神奇的雪白小药丸,竟真的与武侠小说中的灵丹差不多。
你忍了又忍,没忍住,问:谢兄,药瓶里的药丸究竟是什么?
他高深莫测地一笑:天机不可泄露。
你:……
该死,真好玩。
就连蠢蠢欲动的好奇心都那么美好。
这周过后,银行的同事们陆陆续续地归岗,新一年的工作逐渐进入正轨,你也渐渐忙碌起来。
平措找过你几次,旁敲侧击地问你谢问东最近是不是很忙。
你奇怪地说:应该问谢总的秘书。
藏族同胞豪爽直言:问秘书,还不如问你,我感觉他就是为了你才答应签约的。
你无奈地说:平总,您想多了。
他一挥手:我眼睛好使着呢。
他苦恼地又说:谢总年后一上班就答应和咱们银行签约,特别豪爽,也没有要任何优惠条件。但黄行长想请他吃饭,他却一直没空。是不是对我们的服务有什么不满?
你想了想:没有吧,可能单纯不喜欢应酬。
平措问:小顾,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有没有提到过这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