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新县令真的要治布衫的罪!县衙里那群畜牲都被抓起来了,好多人都看见了,阿桂真的没有骗我们!
棠哥儿心思一动,同熙哥儿道,我们也去看看吧。
熙哥儿自然不会阻止,两人一起来到县衙。
县衙门口人头涌动,棠哥儿挤不进去,也压根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
熙哥儿问:我进去跟大人说声?
这儿冷,想看大人办案,还不如直接进去。
棠哥儿摇头,认真仔细的听着人们的议论声。
天啊,几乎所有衙门的人都被抓了?
那谁抓的他们?
好像是那个新都头。
肯定是大惩小戒,这新县令总不能把所有人都废了吧。
是啊,这些畜牲消停一会,定会开始行恶,又有什么用?
这县令好像和上个县令不同。
现在他或许是好的,之后呢?唉!
话音刚落,县衙内便传出几声崩溃的求饶,人群激动的尖叫。
大人英明啊!
大人将县衙上上下下所有人都革职了!就连那狗仗人势的看门狗都没放过啊。
布衫被判死刑!午时斩首!太好了!太好了!
苍天有眼啊,终于让我们等到这一天了。有人激动的哭出声。
人群哗啦啦的跪了一地,不停的朝县衙内磕头。
熙哥儿感慨,这群畜牲到底是做了多少坏事才将百姓们压榨成这副模样。
他看向棠哥儿,却见棠哥儿神色温柔,面带自豪。
他突然就懂了棠哥儿为什么非要站在这里了。
他问:大人将县衙里所有人都革职了,那谁来干活啊?
棠哥儿转身离开,边走边道:这蝉铁县,缺钱缺粮,唯独不缺人。
与其让上一任县令留下的蛀虫祸害百姓,还不如重新提拔一群新的手下。
虽然过程会辛苦些,但也是一劳永逸。
熙哥儿连忙跟上棠哥儿,我们去哪里买人?
棠哥儿没应,只是径直走到老朽的家门前。
熙哥儿上前敲了敲门,过了半晌门才慢悠悠的打开一条缝,一张白的如同死人般的脸从门缝中露出来,因太瘦而凸出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棠哥儿瞧,你是谁?
熙哥儿被吓了一跳,棠哥儿倒是认出眼前的人就是承隽尹昨日救下的少年,他缓缓道明自己的身份,少年微怔,眼神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