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传来一声极轻的动静,像是有人移动了脚步,又突然顿住。
沉宴背靠着门,手指用力握紧,青筋微现。
他眼神发红,喉结上下滚动,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在压制什么。
电梯里的画面像电影一样一帧帧闪过,尤其是她贴着他、喘息着轻喊他名字的瞬间……他到现在都还觉得耳后发烫。
几秒后,沉宴的声音才传出来,低哑而冷冽:「沉卿,回你房间去。」
她靠得更近,几乎是贴着门板:「你现在这么紧张,是因为你有感觉,对吧?」
「……」
「难道你现在.....还是硬的吗?哥哥。」
门板内传来一声低低的闷响,像是有人用拳头捶在墙上。
她用指尖在门板上轻划了一下,轻笑一声,转身离开。
脚步声慢慢远去,最后是房门关上的声音。
沉卿推开房门,黑暗像一缕薄雾,悄然缠住她的身影。
她倚着门板,缓缓滑坐到地板,长发散落,如墨泼洒。
窗外的月光细碎,落在她指尖。
她闭上眼,电梯里的画面再次浮现。
他的喘息、门后那声闷响,像刀尖划过心弦。
「对不起,哥哥。」她心疼他,是真的。
她知道,自己每句试探,都是在撕裂他的伪装,逼他直面禁忌的深渊,但她无法停止。
前世的血,染红了她的梦,那声「卿卿」是她心底的刺。
这一次,哪怕深渊在前,哪怕他们终将粉身碎骨,她也要拉着他往下跳。
「我不能放手。」她无声的自语,像誓言,又像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