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一向是个很奇妙的群体。
有时会被学业压得死气沉沉浑身布满隐形尸斑,有时能阳光开朗到热爱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至于嘉宾们会碰上哪种形态,那得是开盲盒。
不过因着之前那场暴雪,大部分人的状态其实处于中间态。
没法阳光开朗,因为地是真的滑。
也没法死气沉沉,因为地还是真的滑。
嘉宾们一开始没打算起那么早去学校,但是在看到学校内那漫长的企鹅长征和随机发生的意外事(乐)件(子),突然觉得起早一点也是值了。
这不就把之前没去的极地公园想看的企鹅给看了么。
企鹅们&ash;&ash;啊不是,穿着厚重外套一步一停的冰音学子们,全神贯注地走在滑不溜秋的道路上,生怕自己下一秒就把自己一身脆骨摔个稀碎,压根没空去关注那些站在边上停着不去上课的压根是谁。
关注的早就摔了,作为人形冰壶已经滑出去数米,身体是否安好,不知道。
嘉宾们不着急去上课,好整以暇地边参观校园边看乐子。
冰音的建筑风格带着鲜明的隔壁R国的建筑艺术特征,大部分是陡坡屋顶,小部分采用了洋葱顶设计,看上去颇有层次。
而墙壁的色系也是以米色、淡黄为主,在白雪的覆盖下,依然透着一股暖意。
而内部空间则高大宽阔,层高普遍较高,即使是普通的声乐教室,整体的声场设计也相当在线。
一行人逛了一圈,在教室外蹭听了不少课,最后兜兜转转到了要演出的大礼堂。
大礼堂的纵向高度跟之前去的教堂有得一比,众人光是想象一下在这儿演出的效果,就能直接爽得头皮发麻。
他们到的时候,礼堂里恰好有一帮学生在排练。
是一场交响乐团演出。
各位乐手已经相当熟练,一乐章从头到尾很完整地拉了一遍,中途没有叫停,直到全部结束,各部各自反馈复盘自己的小毛病,稍作休整之后再继续。
之前各位学生都在专心致志排练,休息的时候,精神一松,眼神到处乱飘,反正就是不看同伴不看乐器不看谱子,倒是瞥见了在角落里围观旁听的众嘉宾。
不说所有人都认识他们,但总会有几个看过节目的。
于是原本的窃窃私语声逐渐变大,注意到的人越来越多,社牛点的直接喊了嘉宾的名字伸手招呼他们上前。
“哇……真人哎!现实中原来真的那么水灵。”
“你有没有带笔?我待会能不能找他们签个名啊……就签我歌谱夹上,传家宝有了。”
“嘶,我就一支笔!你别跟我抢!”
社牛学生在其他人犹豫打不打招呼要不要签名的时候已经直接平A上去,跟嘉宾们聊了起来。
“你们之后的演出地点就在这?那之后几天是不是有人要来挂音响立led屏什么的?”
“哦我们在排新年音乐会!咱们管弦系的节目就是这个!还有啥?声乐系那边好像今年准备整联合节目,民乐那边也有个大的,钢琴系那边是推人搞solo还是双人合作来着不太记得了,咱还没整体彩排过……到时候你们是不是已经回去啦?看不到真可惜……”
社牛学生叽里呱啦输出一堆,嘉宾颇以为然,点头点成小鸡啄米。
鹿鸣边点头边思索,最后试探问道:“那不知道能不能找你们合作?乐器也好,和声也好……不会很难,上手很快。”
第一天逛完那么多地方之后,有一段偏古典的旋律就一直在他脑子里转,虽说之后出专辑可以好好整一整,但是一想到自个儿表演就一个键盘可以作为平平平替,实在是磕碜。
可如果,能有外援,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过真要说的话,鹿鸣其实对学生们的回应不抱太大期望。
因为能给到的排练时间太短了,他能保证可以把人拉到他满意的程度,也得看人乐不乐意试一试。
果不其然,听到他这话,那位社牛学生的嘴都打了结,唇形变换多次,最后愣是只说出了一声:“啊?”
鹿鸣歪了歪头,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不答应也没关系,不用有压力。你们是音乐会的主力,精力还是要更多投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