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孝原本想说让元京墨把书给他,开口先问:什么坎?
两岁的应该就是我当时生了场病,听爷爷说很吓人。二十岁的不知道。元京墨拉着秦孝的手借力站起来,把书放在秦孝那本上边,放完才注意俩人手还在一块儿,他忘了松手,秦孝也没抽。
元京墨忽然有点不好意思,手松开,硬邦邦没两句的语气也软和了:其实我自己能起来,不用拉。
秦孝垂着眼皮扫了一眼,元京墨不等他说话就往外跑:好香,这个味儿肯定烤好了。
炉子上这次除了地瓜还烤了小土豆和馒头片,馒头片外面烤得酥脆掉渣,中间宣软着,秦孝在上面撒了点细盐粒,元京墨空口吃了好几片。
你生日哪天?
嗯?元京墨咬着馒头片眨眨眼,咽得急在嗓子眼呛了下,腊月二十三......咳......
秦孝伸长胳膊从桌上拿过杯子来:喝水。
元京墨慢慢咽下两口压下咳嗽,补充:是小年。
嗯。
元京墨又说:我知道你生日。
秦孝不意外,镇上不知道他生日的不多。
阿嬷捡他的时候正过年,为了养活他不少人操心出力,再者大年初一确实好记。
离小年还有几天,秦孝算了算:你才十六。
元京墨瞬间不乐意了:马上就十七了!不对,谁算周岁啊,我过完年都十八了!
他说十八就十八,秦孝掰开个地瓜:要吗?
要。
秦孝递给他小的那半:想看什么书一会儿装好,这两天路上不好走,年前我送对联的时候去找你。
对联不是都自己买吗?元京墨家里的都已经买好了。
给年纪大单独住的送。
元京墨立刻问:那要不要帮他们贴好啊,我能跟你一块儿吗?
秦孝看他:不嫌冷?
没事儿,元京墨弯着眼笑,我多穿点呗。
吃完秦孝找了个布袋子拿进里屋去让元京墨挑书,元京墨坐在边上看了好一会儿也没说要哪本,忽然冒出来一句:李爷爷那里有旧架子吗?一层一层那种木架,放书方便。
废品不收木头家什,卖不上钱。
这样啊......
想看哪本给你拿。
我也不知道呀,元京墨伸出一根指头在中间一摞薄本的书脊上划拉,这种侧面没有名字,不知道是什么。
秦孝把上边半摞搬到一旁,几下把中间的杂志拿出来堆放在垫子上让元京墨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