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回答说:我承认,我想和你做爱。但另一方面,我也是真实爱你的。
我质问他:你怎麽证明?
他思忖了一下,回答我:要不然你把我的心脏剖开,打开看看里面的真心。
我看着眼前这个40将近的男人,一副眼镜下边是因为长年看稿累积疲惫的眼睛。
我警告他:你可是有家室的人。
他痛苦地说道:即便是这样,我也依然爱你。这是最让我痛苦的地方。
面对这样的男人,我恨不能再给他一个耳光。但我没有,因为此刻的我,也爱着一个不能爱的男人,也同样陷入到深深的痛苦之中。
我甩下一句:随便你想怎麽爱我,反正我恨你,我恨透你了。
他立马把头低下去:黄小姐说的是。
我说:你要拿我的稿子去出版,那是你的自由。
他又立马郑重地说:我一定会让你的出书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内心的烦躁似乎到达了某个阙值,再也没有耐心再和他周旋下去了,再也没有心情听他多说一句了,再也没办法放下自己的情绪了。
随便你。我像是逃离一样,离开了茶餐厅。
我行走在大街上,心乱如麻。一时冲动出门的逞强冷却下来,残留在身体里的是一阵阵冰冷。我不自觉地拽紧了衣角。
已经无心再走,也不清楚眼前的哪里才是方向。任凭着自觉把我带上了返程的公共汽车。
麻木,原来是这一种感觉啊。就如整个人掉进到了绿色的水泡里。这个水泡很大,把周遭的一切都隔远了,眼前的景象模糊了,声音是,时间也是。
公共汽车报站的声音如同一根锥子把水泡扎穿。我受了惊吓一般,浑身一抖。车门即将紧闭。我赶忙大叫:师傅,等一等。
公共汽车司机骂来一句:你耳朵聋啦?停这麽久才记起下车,整辆车的人都被你一个人耽误了。
我羞愧地低下头,等待车门重新打开。
我又回到了公寓楼。楼道口黑黢黢的,拖着身体走过去。灯不亮,想来是近段时间才坏的,还没来得及修。摸着黑走路,本能地有些忐忑,迈出脚时总会去试探试探。
上了一层,灯这回亮了。又因为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反而睁不开眼。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直挺挺地往身上撞。
先是听到他的声音,後来才看到他的人。周先生一只手提着一袋垃圾,另一只手拦着我的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又惊又喜,心中的死水被这轻轻的一抱搅起了涟漪。我的心跳很快,要忘掉一切扎入他的怀里。但下一秒我又退却了,向後收了一步。
我说:对不起。
他轻轻地说:你没事吧?
我恨他这样的关切,这样地若无其事,就像我们之间从未发生过什麽,就像我们只是不凑巧撞上的邻居。
我勉强地笑笑,摇摇头说:只是灯暗了,吓了一跳。
他的手仍拦着我的腰,我和他是贴得那样的近,可以闻到他身上好闻的味道。那一刻内心产生了一种:要是和他一直一直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可是就连这小小的奢望,也被楼上的一声关门声打破。
钥匙在门锁里旋转,轻盈的脚步一级一级不缓不慢地下楼。周先生松开了手,我感受他慌乱的撤离,正如我的心正被迅猛地抽空。
我们都听见了,是周太太的声音在说:老周,你在等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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