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年赶到医院的时候,闻时已经做完检查,还在观察中,他和警察交流了一番才知道闻时的车是被一个闯红绿灯的车给撞翻了,人从车里拉出来的时候就昏迷了。
至于同警察这边的交接闻年让他助理来处理了,他则是去了医生那边问情况,但医生告诉他,闻时头部有旧伤,后脑枕叶区有淤血,至于有没有问题还得看闻时醒来。
闻年那会儿心乱如麻,他查了半天枕叶区有淤血会有什么症状,说是严重会终身失明,轻一点儿的话,等淤血散掉就会恢复,但无论哪一个闻年都觉得难受。他非常自责的想,如果是他去找闻时,就不会有这场车祸。
他坐在病床旁看着闻时,闻时额角破了道口子,颧骨也有淤青,看上可怜的要命。闻年轻轻的触碰着闻时的脸,明明很可爱的小孩,硬是成了现在这样。都怪他的无能和懦弱,把这段感情折腾成这样。
闻年握住闻时的手,他轻轻的吻在闻时手背上,心里在祈祷,希望闻时快点醒来,希望闻时什么事儿都没有。
但却事不遂人愿,闻时在天刚亮那会儿醒了,他先是手指动了动,握住了闻年的手,声音有些沙哑的叫了一声:哥?
我在。闻年瞬间就清醒了,接着他就听见闻时说了一句:
好黑啊,怎么不开灯?
医生来做了一趟检查后,闻时才知道自己后脑勺有块淤血,就是因为这个东西导致他失明。
其实在他意识到自己看不见的时候,还是有一种难以的恐惧,一切都是黑的,他什么都看不见,身边只有嘈杂的声音,让他非常不适应。除了紧紧握住闻年的手,他没有别的动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闻时听见医生走了,病房空了下来他才问闻年:现在是什么时候?
天亮了。闻年道。
闻时感觉到闻年在摸他的脸,他哥的手很温暖,指尖的薄茧让他觉得很舒服:如果我以后都看不见了怎么办?
不会的。闻年抱住了闻时:我会带你去看最好的医生,不会看不见的。
哥…不要离开我。闻时难得的脆弱,他抱住闻年:我好怕。
没有人会保证哪块淤血会消散,即使消散,那也得好几个月,他很难想象自己在失去视觉的这几个月里该怎么办。在什么都看不见的时候,他会怕,会恐惧,只能靠摸索和声音判断周围有没有人,也怕在这种不可控的情况下,闻年会离开他。
闻时在医院住了五天,陈秋和阎赞都来看过他。陈秋只是叹气儿,他们就聊着怎么把人给阎赞送过去,又聊了聊工作,倒也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就是陈秋告诉他,他眼珠子老会乱转,坐在他面前的时候有点搞笑。
难怪有些盲人得戴着眼镜,你不知道看着你眼珠子乱瞟的时候我特别想笑。陈秋道:而且你眼珠转得很快,你没感觉吗?
没太大感觉。闻时按了按眼睛:这才刚盲了,不太适应。
会好的,我查过了,再不济就开颅手术,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淤血而已,别怕。陈秋揉了揉闻时的脑袋:一会儿给你买个墨镜当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