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拓摆了摆手:送她上去睡觉吧。
梁轶之没有停留,抱着梁佑宁上楼。
*
不多时,方正平给梁文拓打来电话。
他语气傲慢,非常生气:你们怎么做事的?居然敢在我家门口杀人,杀的还是警察。
梁文拓有点恼火,要是放在以前,十个方正平也别想在他面前这样吆五喝六,但是现在,他们元气大伤,急需盟友。
依附方家,是最简单的回血方式,但也不是非他不可,方正平这个老狐狸根本就是想两头通吃,钱要赚,好人也要做。
我现在要重新考虑我儿子和你女儿的婚事。方正平在电话那头放狠话。
方先生,梁文拓适时打断,亲家可以不结,生意不能不算数,你们要的器官,只有我们能提供。
方正平顿时语塞。
与虎谋皮,注定不得好下场。
现在怎么办?方正平问。
梁文拓冷声道:不用管,你就当做不知道,或者你现在就报警。
报……报警?方正平舌头打结,这怎么行?
梁文拓继续说:我会派人来处理,杀人流血的事和方先生无关,以后我们的合作也是这样。
方正平有点被他吓住,不敢再说什么。
梁文拓挂掉电话,对手下说:去处理干净。
那人应完,匆匆退出去。
*
梁佑宁因为淋雨和过度惊吓,一整晚都在发烧。
梁轶之守了她一整晚,期间她噩梦不断,哭过几回。
他坐在床沿,一声声哄着,夜里几乎没有合眼。
次日一早,梁佑宁醒来,高烧已退,可是嗓子眼却像被火烧过一样灼痛……
她一抬头,看到了梁轶之。
他还穿着昨晚回来时的衣服,下巴上有青色的胡茬,眼中是显而易见的疲惫。
梁轶之见她醒了,出门去叫家庭医生和保姆。
再回来,她别过脸,不想见他。
佑宁。梁轶之主动喊她,饿不饿,我让人给你做了小米粥。
你出去!
梁轶之知道她是因为什么在生气,忙说:人不是我杀的。
梁佑宁质问:不是你的话,那是谁?
是爸爸的人。
爸爸的人为什么会和你一起去方家?
因为他不信任我。他坐下来,望着她的眼睛问,佑宁,你信我吗?
梁佑宁没说话。
梁轶之叹气道:从小到大,我骗过你吗?
梁佑宁摇头。
梁轶之继续哄:我答应你,从现在开始,不会再做坏事。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