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皱了皱眉,抓住重点追问:为我?他这次又是因为我受的伤?
秦泽挠了挠脑袋,嗯……
我绞尽脑汁,也没想到自己最近给傅祁川惹过什么麻烦事。
我和他,这些日子甚至连接触都很少。
秦泽欲言又止的,我索性直接开口:你不说,我就直接去问他。
别……
秦泽破罐子破摔道:是上次在城郊烂尾楼的事,您还记得吧?
记得。
人生中第一次被绑架,怎么会不记得。
只是那件事,不是解决了吗。
提起这个事,秦泽有些气愤,金世杰那孙子,就是那个光头,当时不是逼咱们把城西那块地让给他吗?后来他发现自己吃不下,又回过头来求傅总,但非要占八成利,傅总没同意。
然后呢?
他前天晚上就狗急跳墙了,想把傅总请去他的地盘上,逼傅总答应,但手底下兄弟跟傻逼一样,大马路上逼停傅总的时候,闹出了严重车祸。
闻言,我不由觉得五味杂陈。
还真是因为我。
秦泽看着我的神色,适时开口:少夫人,傅总不喜欢旁人碰他,您是知道的,我一个大老粗又照顾不好……
我捏了捏手心,我知道了。
说到底,是他上次为了救我才惹出的麻烦事。
再次推门而入时,傅祁川正要往床上躺,但因为牵扯到伤口,疼得眉心都蹙了起来。
怎么也不知道叫人?
我过去扶住他,让他借着我的力躺下去。
我不需要别人。
他淡声说着,顺势将我一带,让我一个趔趄,险些趴到他的伤口上,瞳仁里隐含着期待,你是不是放心不下我?
好似很心满意足的样子。
我忙不迭爬起来,抿了抿唇,我只是知道了,是我给你带来的麻烦事。
非要说的话,我是愧疚的。
那次的枪伤,就差点要了他的命,这次又伤得这么重。
傅祁川微微一怔,淡声道:别听秦泽胡说,不关你的事。
真的不关?
我轻轻挑眉,不关的话,我就走了。
他好像怕我会立马走掉一样,一把握住我的手,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我,嗓音沉缓道:不关你的事,是我心甘情愿的。
我浑身一僵。
说不触动是假的。
有的人一而再地为我受伤,还是我曾经心心念念了那么多年的人,又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怎么可能一丝波澜都掀不起来。
我却不敢接话,将手抽出来,摆正自己的位置,你要吃点水果吗,或者喝点水?
守住自己的心,这几天安安分分地照顾一下他,还了自己欠的人情。
两清了事。
他觑着我,一下看到我心底里去,你怕了?
气氛瞬间变得微妙。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地开口:怕什么?
怕会重新……
他低低沉沉的嗓音,刚刚说到一半,护士敲门而入,傅太太,给傅总和您送点下午茶。
而后,将托盘上的水果甜品一样样放到茶几上。
气氛散尽,我也随之松了一口气,状似轻松地看向傅祁川,想吃哪个?
随便。
被护士这么打断,他有些烦躁,回答起来也不那么耐心。
我端了盘水果走到病床边,递到他面前,吃点水果吧,补充维生素。gǎйqíиG五.cōm
疼。
这个伎俩与上次一模一样。
我指了指他的右手,你刚刚还用那只手拉我了,力气不小。
就是刚刚拉了你一下,用了力气,现在开始疼了。
他从善如流地接话。
我叉住一块莲雾塞进他的嘴里,行,吃吧,多吃点。
……
晚些时候,秦泽送了一沓文件进来。
都是集团那边等着的文件,只要傅祁川还活着,就得想办法处理。
他右手也确实受了点伤,没法频繁使用,只能我在旁边帮他翻阅文件,他在最后签字。
一时间,我们好像回到了昔日相敬如宾的那些日子。
南枝,这个回报率有问题……
傅祁川偏头过来时,我刚好俯身,要将一份新的文件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