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这么堂而皇之,这么不要脸的……挖墙脚的!
周南:……
要不是怕挨揍,周南定不会与他客气。
年轻轻的就想当爹,沈指挥使怎么就这么想不通呢?苏幕冷嘲热讽,转头瞧着窗外,不再看他。
可他那该死的……勾人的样子,却像烙印一般,死死的印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真是,孽障!
沈东湛压了压眉心,狼心狗肺!
苏幕倒也不恼,只望着外头出神。
我这三番四次的救你,你作何报我?沈东湛忽然开口。
苏幕愣怔,你什么都不缺,我予你金银珠宝,你可稀罕?
我不需要那些。沈东湛不缺那些。
苏幕从容饮茶,我无以为报,且欠着吧!
反正,债多不压身。
来日锦衣卫与东厂真的闹起来,若是东厂赢了,她便留他一命,若是东厂输了,那这笔债也就不用还了。
是以,欠债不一定要还。
尤其是欠死对头的债,更不用还。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欠了人情自然是要还人情的!沈东湛瞧着底下,说得眉飞色舞的说书先生,古往今来,皆是如此,不信你且听!
那说书先生一声惊堂木,那女子身受大恩,无以回报,两颊殷红,柔声低语:公子大恩,小女子无以回报,惟以身相许,缔结连理,还望公子莫要嫌弃。
她幽幽的盯着他,这小子……
外头,说书先生仍在眉飞色舞的说着,公子心头大动,正中下怀,紧赶着将人扶起,只道是:三生有幸得卿顾,定不负尔生死许。
苏幕:……
我就说嘛,这茶楼里的说书先生,最得我心。沈东湛不急不缓的开口,苏千户,你这是什么表情?怕是不常来这些地方吧?
苏幕瞪着他。
无妨,多走动便是。沈东湛端着杯盏,轻描淡写间,倒像是故友叙旧,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更熟!
苏幕不想与他做无谓的争辩,放下杯盏几欲起身。
然则下一刻,沈东湛却摁住了她的手,将她生生拦下,二人皆是半起身的状态,面面相觑,正好躬身相对。
苏幕心头一颤,冷不丁撞进他幽邃的瞳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