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湛凝视着她,瞧着她眼底翻涌的复杂情绪,有错愕也有惊慌是错,唇角微勾,他嗓音低沉的开口,需要帮忙的时候,只管来找我,反正欠过人情,也不在乎多欠一点!
羽睫微颤了一下,苏幕收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等着苏幕与年修离去,周南这才退回房内,爷?
走了?沈东湛从容饮茶,瞧着底下的说书先生,好似心情不错,今儿的评书说得不错。
周南皱了皱眉,这不就是……
沈东湛一个眼刀子甩过来,周南讪讪的转了话题,爷,您说这东厂是不是要起乱子了?
是有人暗地里想削弱东厂的势力。沈东湛一言一概之,修长如玉的指尖,把玩着手中杯盖,面色微沉,只是,不知是皇帝的意思,还是某些人的意思?
周南不解,某些人?
皇上病情反复,又加上国本早立,一旦……沈东湛顿了顿,在皇上还清醒的时候,能改立太子,总好过来日太子登位,再行兵变。
谁愿意背着夺位的骂名,坐在那赤金龙椅上?
名正言顺的登位,好过名不正言不顺的逼宫!
那会是谁下的手?周南忙问。
沈东湛摇摇头,皇帝这么多儿子,谁知道会是哪个?也许,在所有人看来,最不起眼的一件事,亦能掀起滔天巨浪,权看某些人的操控。
爷,您觉得睿王妃,真的是被人所杀吗?周南还是有些不相信,那可是睿王妃,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说杀就杀了?何况,若睿王妃真的是死于非命,这睿王为何要隐瞒呢?宁可担着宠妾灭妻的骂名,也要维护凶手?
沈东湛叹口气,我不觉得睿王会这么蠢,为了女人而荒废大业。
那就是说,连睿王自己都没注意,睿王妃是不是被杀?既是如此,那简家的人是怎么知道?难不成,一个个都长了天眼,或者能掐会算?周南不明白。
正说着话呢,外头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人未至,声先至。
他们说你去了茶楼,我便知道,你在这里!叶寄北急吼吼的进门。
一屁股坐下,瞧着苏幕原位上的杯盏,端将起来便喝。
谁知,腕上一紧。
周南,奉茶!沈东湛夺了叶寄北手中的杯盏,这茶是我喝过的。
叶寄北诧异,你喝过的又如何?平素咱两也没这么生分。
闻言,沈东湛打开杯盖,当着他的面,呷一口杯中茶。
叶寄北:……
周南:……
那个位置,不是苏阉狗的?
还愣着干什么?沈东湛低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