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房门开阖声与脚步声陷入沉寂,她才回过头,口气如谈论天气般平淡:你来了。
您昨晚睡得好吗?克劳德似乎对埃莉诺的态度很满意,也彬彬有礼地寒暄。
嘲弄的笑容在她唇边一闪而逝:很遗憾,我整晚都没能睡着。
巧了,我也彻夜未眠,克劳德宽容地微笑,我可是整晚都想着您无法入眠。
埃莉诺别过头。
克劳德侧眸看了眼桌上丝毫未动的食物:您不饿?
我不敢吃。你可是药剂师。
您对我这么戒备,多少让我有些心寒。听说您昨天对我派来的佣人很不客气,如果您不满意,我再为您找个新的。克劳德幽幽地拖长声调叹气。
埃莉诺绞着双手,在窗前徘徊片刻,兀地抬眸看向对方:我考虑了很多,要怎么样你才愿意放我离开?
昨天我也说得很清楚,等局势稳定下来,我会娶您,之后……黑发男人踱到她身前,抬手刮了一记她的下巴,之后你要卡斯蒂利亚还是维斯比,我都会与您同行。
埃莉诺嫌恶地缩了缩肩膀,却没有睁开。
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克劳德满意地颔首:看来您的确考虑了很多。
这件事……没有回旋的余地?
没有。克劳德将她的一缕红发别到而后,指腹擦着颊侧一路下游,最后停在她肩头领口与肌肤的边界。他忽然笑了,双眼因兴奋而微微睁大:但昨天您那么不配合,您必须向我充分展示您的诚意。
埃莉诺低下头,轻轻问;诚意?
克劳德又是两声低笑,指尖滑过她的肩线:您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