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笑而不语。莱王忙道:此事小王安排便是,不需要劳动林公乃至圣驾。
许韶君微微笑着说:好,好,莱王殿下从来淡然处世,与世无争,下官此等事终可使殿下动容,实在难得,下官万分感谢。说着要作揖。张显秀忙上前扶着。话中谑意,在座的人都听懂了。
九千岁看着此二人拉扯,放下了茶杯:冀王身边一个人,来和我说,找着个稀世奇人。你可知道此事?这话都不知道是与许韶君说的还是和莱王说的。
二人都停了下来看着九千岁,自然都心领神会。
不等他们回答,九千岁又说:乌兰嗣鼎的事,圣上十分关顾,不知二位认为如何?
许韶君正愕然,闻言忙正色道:已遵照冀王殿下吩咐,派人去钟离抄检豪富人家。那鼎,据闻就埋藏在钟离豪富家里田产院墅里头。想必不久就可找到。
九千岁微微皱眉:还有呢?
许韶君道:自然是将一干豪强人等押送京师,等候发落。
九千岁问:押送?
许韶君点头道:那仍在京中的钟离首富孙翘,已是关押。
九千岁微微眯着眼睛:你们竟是如此做事情。这话倒是温柔,仿佛是夸赞一般。莱王感受到殿宇里瞬息万变的气氛,这会儿如坠冰窖一般——只是他也并不理解,为何提到了嗣鼎,许韶君这样的惯常做法一点都不让人讨喜?大概是罔顾圣上赏赐御剑的恩宠,关了姓孙的?
未等莱王想出个所以然来,九千岁便道:说说那个稀奇的人。许大人可知道?
在场人等嗓子眼都堵上了。
许韶君倒是颇自得:正是个脚踏五星的孩儿。不过都是传闻罢了,这孩子吾等已严加管束,如其脚下倘若真有此异象,必定禀报林公。
九千岁皱眉:还不能知道他是不是异人?
许韶君摇头否认。宁苹双足之下,平常的时候确不能看到那五星,只有沐浴在热水里才能见着。
臣下斗胆问一句——九千岁笑道。这人,可是昔年宁凤山大学士的小儿子宁苹?
许韶君并不言语。屏风后的宁蕴,便扶着母亲的双手,悄声耳语:我要救昭儿。
宁二太太竟然满目焦急:你如何救他?
九千岁一定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这小孩儿。宁蕴道。既然无论如何都要有个异人出现,那么就让我来做这个异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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