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口气松了一点,嘉蓄的声音像一只被揉得舒服的小猫,你有脑子,我跟着你,你保护我。
滚烫的热气徐徐地呼在脖子上,慢慢地转移到喉结,那里很敏感,程储不舒服,推了推嘉蓄的脑袋。
你不喜欢这样吗?嘉蓄直起脑袋,指着桌子上的照片,我看程逞也是这样。
照片里的兄弟两人抱着肩膀,亲密无间。程储的眼中有了一丝柔情,程逞是我的弟弟。
弟弟就可以这样,我就不行吗?嘉蓄的声音轻轻的,没人要教我,更没人保护我。程总,不要把我调走。
这种话可怜兮兮的,程储从桌子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火苗瞬间就把指间的烟点燃,嘉蓄,我只想保护我的家人。
我是独子,从小就没有哥哥。嘉蓄的声音低低的,程储哥哥,那我能做你弟弟吗?我们可以做家人的。
家人是风险共担,荣辱与共。程储浅浅地吸了一口,你可以吗?
当然。嘉蓄夺过程储的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阿姨让我看着你,让你少抽烟。
程储没有说什么,他想了想继续说道:在程家,我只有三个家人。其他人,可以是我的敌人,也可以是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嘉蓄点了点头。
还有,程储又道:我喜欢公平与效率,在这个公司你不许公开你的身份,不准炫耀你的关系。
为什么?那句社会资源永远有限的,好的东西要靠抢,只有弱者才会坐等分配。嘉蓄铭记在心,他想了一下,公平不是讲给弱者的童话,他们不是坐等分配吗?
分,要分的均匀。程储从抽屉里拿出一颗薄荷糖,不患寡患不均。
顺手也递了一颗给嘉蓄,程储继续说道:这个公司我很不喜欢,任人唯亲,没有公平,没有效率。
嘉蓄把薄荷糖塞进嘴巴里,你想改变它?
冰凉的薄荷味盖去了口腔内的烟味,程储沉默地看了嘉蓄一眼,朝着他挥了挥手。
嘉蓄弯下腰。
程储还是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我会帮你。嘉蓄表态道。
程储伸手揉了揉嘉蓄的脑袋,嗯。
那你不赶我走了?嘉蓄欣喜道。
目的已经达到,程储指了指空着的茶杯,泡茶。
好呢。嘉蓄屁颠屁颠地跑去倒水。
午后的阳光透过蓝天,程储接到下午程应禾要来公司的消息时正在开会,于是,他派嘉蓄下楼去接。
风头正盛的程越笑眯眯地站在阳光底下,时不时整理着衣服的领口。
他的目光灼灼地盯着喧嚣的马路,何兆仁站在他身边,两人不知道说到什么,嘴上的笑意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