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棠韵礼是装睡过去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再见到钟离柳时,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还会抽痛。
约摸两刻后,马车停了下来。
主人,到府了。
徵要抱棠韵礼起身,她方一睁开双眼,正巧与钟离柳瞥来的视线撞到一处,他正微笑看着自己,棠韵礼匆忙撇过脸,仓惶地推开了徵,而后跌跌撞撞站起身来:我已经好多了,我自己来吧。
三人下了马车,徵道谢后便要与棠韵礼自离去,却被钟离柳劝住:现下已近宵禁时分,公子带着......尊夫人,不如在敝府将就一晚,如何?
徵当然求之不得,拱手道:阁下仁慈,在下不胜感激。
请!
钟离柳请两人入府,又请小厮为两人安排食宿。
徵丝毫未觉棠韵礼表现异样,谢过后,便要牵她回屋,却被钟离柳清泠一声唤住:公子,你的住处在这边。
徵回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被自己牵着立在身侧一言不发的棠韵礼,有些犹豫不决:可我...
钟离柳的视线落到两人交迭的手上,神色渐深,却依旧含笑有礼道:还望见谅,敝府男舍与女舍分别两院。
意思就是,你俩今夜就是不能住一起呗。
徵倒不是非要和棠韵礼一间,趁机做一些浮想联翩、面红耳赤的事情。他有很多话想问她,也有很多话想同她讲。而且,虽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此人如此轻轻年纪,作为新朝渊国的相国,他早听闻其手段了得,让棠韵礼一人独处,他自然不大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