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下天色已晚,市井空空荡荡的,哪有藏身之处。
你将我放下吧。
徵登时拉下脸:你想让我自己跑?
棠韵礼面上倒是很镇定:他不会伤我,可对你,就不一定了。
我不走。徵臭着一张脸,倔地不肯善罢甘休,你放心吧,你,我是绝对不会再放开的。
骑虎难下之际,街巷中窜出一辆马车,白马软幔,镶玉垂绦,如此精美的宝马香车,一看便知其主人身价不菲。
徵现在是急病乱投医,管不了这么多了,拦下马车:尊驾,内子身体不适,可否劳烦尊驾带在下一程?
赶马的小厮赶紧勒马,主人掀起帷帐,露出一只修长如笋的素手来。
请!
多谢。
仅仅一个字,便让棠韵礼绷紧了心弦,浑身僵滞地攥紧徵的衣袖。
感觉到怀中人的不适,徵发问: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适?
棠韵礼努力平复失态的心绪,白着一张脸:我没事。
现下情形已由不得她僵持不定,徵已然抱着她登上了马车。马车内饰极为精美,四角垂丝绸纱幔,置桌几,燃炉香,里面倒是宽阔,坐三人也不嫌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