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能畅快大笑,不枉费他来着一遭,终于抓到了这群匪类的马脚!
这些日子憋屈死他了,胆战心惊,夜不能寐,什么人都敢来糟践他,那群逃脱的余孽,那不识好歹的县令和贺家,还有那群黑衣人,通通都与他作对,弄得他焦头烂额。
没想到这群无知匪类,也敢来与他作对!
既然如此,就拿他们来祭天吧!
有这老贼子在手,就不信不能将他们一窝端了去。
郭能转头看向拖着人的那个护卫,阴戾地皱紧眉头,嫌弃的道:你的功劳,本少爷记住了,回去到管家那里领赏吧。这老贼,你将他带回去,莫要将人弄死,给本少爷好好伺候他一番,审出他的余党所在。
是,多谢少爷,小的定不负您的重望。护卫大喜,拱手一拜。
是少爷英明,感觉此次不同寻常,让他们将周围的地方四处排查排查,防止有埋伏。
他运气好发现了一些新鲜的端倪,当即给少爷做了禀报,少爷决定亲自前来,进行了反向埋伏。
可惜这群贼匪还是太狡猾了,埋伏没用上,在河里投下银子后,少爷见怎么都看不见动静,觉得不对,让人跳水进行查看,发现了湍急的暗流,下去查看的人差点被淹死了。
于是少爷便带着他们往这里寻来,果然有所收获。
郭能不耐的挥挥手,在身边两个死士的护卫之下,回到上游,乘坐马车离开此地。
剩下的护卫,出来两人架着满身是伤晕过去的马叔,也一同离去。
苍澜院内。
张庆垂首禀报:万岁爷,编藤条的摊贩查不到人,不知去向,毫无踪迹。他旁边卖秋梨膏那家摊贩倒是找到了,据这摊贩所说,编藤条那人,是个年轻的男子,面貌普通,这是依着秋梨膏摊贩描绘,所做的画像。
他将画像打开呈上。
皇帝接过,在木桩的宫灯下看去,眉头微拧,这画像上的人,面貌何止是普通,一点特别之处都没有,甚至连痣都没一颗,衣着面貌平平无奇,丢在人群堆里也难找到。
他看向张庆:如此普通之人,秋梨膏的摊贩没有说错?
张庆道:回爷的话,秋梨膏的摊贩确信就是那人,他对那人印象深刻,描画时说的头头是道。依那摊贩的话,那人在那日编了一日的藤条,他们两人还聊了聊,秋梨膏商贩见那人生意很不好,一个买卖都没成,还好心的劝他编成箩筐卖,那人没听,后来爷买的藤条,给的十两银子,那人到手后,还给了五两银子和一根藤条感谢秋梨膏摊贩,故而秋梨膏摊贩印象十分深刻。
皇帝收起画像,拧起眉头:如此说来,那人恐怕并非为了买卖,面上当是做了修饰。
才能如此普通。
爷猜测得不错。张庆接口道:秋梨膏的摊贩说,那人没有生意压根不急,一点都不在意,好像在那摆摊就不是为了卖藤条一般,跟玩似的。
皇帝问道:后来,那人回来待了多久?
张庆摇头:不知,应当待了有一会儿,就秋梨膏的摊贩说,在咱们离去不久后,那人就回来了,听说有人买了他的藤条,还十分惊讶,似不敢信一般,待弄清了缘由,那人就给了五两银子秋梨膏的摊贩,不过那时秋梨膏的摊贩货物已卖得差不多,得了银子后,将剩余的秋梨膏都送给了那人,就收摊走了,走之前,看那人还重新编起了藤条,不似要走的模样。
皇帝沉思,如此说来,那人不是冲着他们来的,否则他们走后,就该离去了,而不是待在原处增加暴露的风险。
可那人修饰了容貌,言行举止偏偏处处透露着古怪。
在那处摆摊,不做买卖,那究竟是为了什么?
皇帝又问:两人可说了些什么话?
张庆仔细回忆秋梨膏的摊贩说的话,这个他特意问了。
他道:秋梨膏的摊贩,前头先是好心地劝了那人莫要编藤条了,后头爷买了藤条后,秋梨膏的摊贩见真的有生意,就想与那人取生意之道,被那人打消了念头,无甚特别之处。
奴才倒是觉得,那人在那处摆摊选的地方,恰好在一个十字路口,四通八达,视野极佳,倒像是专门选在那处做些什么似的。
嗯。皇帝是亲自去看过的,知道那个位置的情形:这么说,是另有目的?
当时国子监善学广场对太原府连慕进行重考,难道是为了此事?
但重考一切顺利,未受人阻挠,也没有其余的岔子发生。
皇帝想不通了,不是冲着他来,也没有对重考做梗,那究竟是为了什么。
看着像是。张庆也深思了许久,未果,他道:那秋梨膏的商贩倒是问过那人,为何做没有买卖的藤条生意,藤条也没甚用处,只是那人说得有些可笑,十分荒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