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金山痛叫,顿时出一身冷汗,这次,连骨头都像一根根断裂。
我们杀不杀你,和是不是英雄无关,颜如玉居高临下看他,你算老几?也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了。
金山有点受不住,想蜷身,又被捆着蜷不上,手勉强抱住头,露出一只眼。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们。
没得罪过你?霍长鹤眉眼冷若冰霜,用你那脏眼神看她的时候,对她生出不该的心思时,就是得罪!
霍长鹤过来又揍他几下:混帐东西!
颜如玉拉住他:不必为这种人生气。
颜如玉目光一掠,看到金山身上的一枚香囊,伸手扯下,细闻。
之前没有注意,一是她自己身上也有迷香,遮住了金山身上的味道,二是这里面放的香料的确不多,而且似乎有段时间,味道很淡。
凑近一闻,还是能闻到差别——这不是繁容身上的香料味。
颜如玉问他:谁给你的?
金山咬牙:这和你……
有关吗?三个字还没说出来,又看到颜如玉手里的银针,只好咬牙吞下。
是我在临城的一个相好送我的,金山语气中有难掩的得意,老子从不缺女人。
既然如此,你为何非要整治繁容?颜如玉问。
金山冷哼:繁容那个贱人,要是早说有了什么野男人,老子也未必不能放过她,可她偏偏不说,偷偷摸摸,让老子受辱,呸!
话说到此,金山一愣:你怎么知道繁容?
颜如玉捏着香囊:还轮不到你来问我。这个是你哪个相好送的?
是大公子新赏我的,临城最好的青楼挽君楼的头牌,青莹姑娘,金山舌尖顶顶腮帮子,她平时也是不接客,大公子直接买了,赏给我。
他看着颜如玉,目光不怀好意,继续说:那身段儿叫一个好,皮肤叫一个嫩,什么肤若凝脂,什么是冰肌玉骨,不外如是。尤其是那床上的花样儿,更是多得不得了,那叫一个销魂……
霍长鹤怒火中烧,岂能愿意让这种脏话污了颜如玉的耳朵?
上前正想打他,被颜如玉拉住。
颜如玉懂金山的心思,无非就是说些羞耻的话,让她觉得被侮辱了。
但于颜如玉而言,这些真不叫事儿。
你是说,送你香囊的,是临城挽君楼的头牌,叫青莹?
你确定?
金山笃定:我当然确定!那还能有假,大公子命贴身小厮去办的,花的真金白银,把她赎出来,送到我宅子里。
颜如玉笑得意味深长,目光掠向不远处在轮椅上坐着的林楠。
林楠眼睛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金山,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响,好像全身都在用力,但他又动弹不得。
迎着颜如玉的目光,他眼中充满恳求。
颜如玉上前,往他嘴里塞了颗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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