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药又涩又苦,还有说不上来的骚味,让林楠忍不住想吐。
但满腔的恨,让他生生忍住。
药吞下,喉咙又是一阵刀割般的痛,他不由双手捂住喉咙,惊讶发现自己能动了。
他一指金山:你!
声音虽嘶哑,但也能说话了。
金山眯着眼睛看他,压根没把他看在眼里。
林楠费力自己推着轮椅过去,到金山面前:你说的是真的?
金山莫名其妙:什么真的假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问你,青莹的事,是不是真的!林楠伸双手扑向金山,你在撒谎,是不是?
青莹她还在挽君楼,守身如玉,是不是!
他虽断了双腿,但手上也有劲儿,又是激怒之下,金山被他打得还挺疼。
你他娘的是不是疯了?连你也来打老子!金山破口大骂,脑子有病吧你?让一个妓女守身如玉?你怎么想的?
她干的就是卖身的行当,守哪门子身?她要是守身,老子买她干什么?
滚开,脑子有病的蠢东西,别碰我!
林楠嘶吼:你混帐,胡说!
他刚吃过解药,嗓子并不适合这样吼,但颜如玉懒得提醒他,没过多久,他就喷出一口血来。
金山挣扎躲闪,林楠滚爬嘶吼着打他,两人在院子里滚作一团。
……
无德县主,不佑永昌。
这八个字,如同插上翅膀,不但飞遍永昌县,还飞向临城。
在未到之前,临城就已经暗潮涌动。
永昌县主在后宅,手指甲个个包着,三个丫环婆子围着她伺候。
头发、脸和手,每天都要精心保养。
县主,公子来了。
永昌县主浅笑:快,去准备点心和杏乳茶。
是是是,婆子笑道,老奴这就去,一直按县主说的,给公子备着。
霍长羡拎着个漂亮盒子进屋:母亲。
永昌县主打量着他:怎么?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
有点儿,霍长羡笑笑,压下心头不快,不碍事,母亲不必担忧。
这是儿子托人给您带的东西,您瞧瞧?
霍长羡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漂亮的玻璃瓶子,瓶颈上还系着丝带,不说别的,单说这瓶子,就晶莹剔透,如水晶一般精致。
再配上丝带和里面浅绿色的东西,更显得高贵典雅。
细闻,还有股淡淡幽香。
永昌县主眼睛立时亮了:这是何物?
此物名曰香水,霍长羡把瓶子盖打开,幽香顿时清晰可闻,母亲,把手腕伸过来。
永昌县主赶紧照办,霍长羡在她手腕上滴了一滴:两只腕子摩擦一下即可。
永昌县主试了试,果然,香气不浓不淡,幽幽散开,萦绕在她身上,随着她的动作轻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