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任燚忍着笑:有什么区别?
自从擦过你的脸,确实没什么区别了。宫应弦道,都属于可收回垃圾。
任燚撇了撇嘴:我赔你一个啊?
宫应弦掏出了笔记本和录音笔:别废话了,描述一下你到达现场时都听到、看到了什么。
任燚把整个救援的过称描述了一遍,他们的出警很多时候涉及刑和谐事犯和谐罪,而救援或多或少会对现场造成破坏,向警和谐察提供事故现场第一手信息是他经常做的事,尽管这次事故并不是恶性案件,但造成的后果和影响极其恶劣。
说完之后,任燚伸了个懒腰,宫应弦收起笔记本,看着任燚,问了句没头没脑地话:那是什么感觉?
什么?
……救援。宫应弦垂下眼帘,长长地睫毛在眼窝处打下扇形的阴影,尤其是救火的时候。
任燚想了想:很紧张,很害怕,只希望一切尽快结束。
你想过自己会死吗。宫应弦的双目有些失神。
当然了,成天出入那么危险的地方。任燚耸了耸肩,但想也没有用,干这行这么久,我明白一个道理,一个每个人都知道、但是很少有人能理解的道理。
什么道理?
任燚往上指了指:人各有命。
宫应弦没有说话。
我看过数不清的意外,有些意外……意外到你编都编不出来。就像你在战场上,也许你藏得很好但被流和谐弹崩了,也许你冲锋陷阵最后毫发无伤,谁知道为什么?所以,人啊。任燚淡淡一笑,首先不要找死,然后出了事努力自救,剩下的都是命。我要是不该死,我就不该死。
宫应弦轻声呢喃道:那么该不该死,是谁决定的。
什么?
你为什么取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