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云岫眸色猩红,我没事,只是……
只是心疼自己的薄夫人。
自己都舍不得碰一下,如今却被伤成这样,薄云岫哪里能承受得了。
二哥!薄云风急了,二哥你醒醒!
知道她不是,我知道。薄云岫咬着牙,我不会放过韩天命,绝对不会!
前面,老头回望二人,兄弟两个墨迹啥?是在偷吃东西?你们这么做是不道义的,小心我撂挑子不干了!
去你的偷吃东西!薄云风走上前,我怕二哥被迷惑!
老头从袖中取出两块布,给你。
作甚?薄云风不解。
老头一脸嫌弃的望他,是不是蠢?一条系在眼睛上,一条让她闭嘴。
哦哦哦,明白!明白!薄云风拎着布条就跑。
看不见那双楚楚可怜的眼睛,听不到她蛊惑人心的哭泣声,这事儿不就了了吗?
祭坛到底在何处?薄云岫抱紧怀中的沈木兮,紧随在二人身后,这是要去哪?
就在血洞附近,师父早就准备好了!薄云风解释,二哥,你也莫怪师父,真的并非师父一直纵容,此前的确有些心软,可这讨债鬼坏事做多了,心眼也多,数次将师父给绕丢了,每次都是跑得比兔子还快,师父压根抓不住他!而且,专挑那些年轻力壮的男子,练得一身好武艺。
薄云岫一愣,那他的薄夫人是怎么回事?
韩天命的骨骼与血脉,在巫族之中尤为精纯,是以这讨债鬼用韩天命的身子干了不少坏事,各处声东击西的,惹得师父无处追踪。薄云风说起这讨债鬼,就好似憋了一肚子火,而且他还重创了师父,好在老怪物命大没死成!
是死不成!老头回头,格外强调。
薄云风翻个白眼,是是是,是死不了,就你能你厉害,还不是被自己儿子打得屁滚尿流?
那是没防备!姜还是老的辣,这小子能打得过我吗?老头哼哧哼哧,大概是觉得太丢人了,一张老脸瞬时拉得比马脸还长,再敢胡说八道,仔细我扒了你的皮!
薄云风轻嗤,嘴上逞强!
你这个臭小子……老头站在山崖下,仰头往上看。
你别告诉我,你跳下来的时候,没想好怎么上去。薄云风随口一说。
谁知……
什么!你真的只是随便跳跳的?!薄云风怒吼,你这算什么得道高人?简直是要上天嘛!
老头掏了掏耳朵,谁知道会这样?还是赶紧四处找找,看看,有什么地方能上去的……耳边叽叽喳喳的,快被薄云风这麻雀精给吵死了!!
客栈。
沈郅还在等,可一直没能等到消息。
晚饭都没吃,就知道站在窗口,你这是能看出朵花来吗?薄钰摇摇头,筷子戳在饭碗里,你倒是吃一口啊,一口也好啊!
孙道贤插着腰进门,这是要把自己饿死了,然后飞上月亮找嫦娥啊!
去你的嫦娥!春秀一瞪眼,孙道贤慌忙捡着薄钰身边的位置坐下。
薄钰极是嫌弃的瞧他,明明知道不好说,还非得说出来,这么欠揍的,普天之下怕也找不到第二个!
孙道贤捧起饭碗就要吃饭,却被薄钰一把夺下,你不是刚吃了?
闻言,孙道贤微微一怔,显然是被薄钰问住了。
半晌才咬了咬筷子,呐呐道,那吃饱了,也能再吃两口嘛……反正我又不长胖。
春秀忽然有种,吃了死苍蝇的感觉,瞧着孙道贤那单薄的小身板,再瞧瞧自个……别说吃,就算是喝水也胖,果然人比人气死人!
郅儿?春秀上前,你好歹吃一点,不要一直站在那里。
从林子回来之后,沈郅白日里守在门口,夜里站在窗口,明明内外都有侍卫守着,他却始终不甘心,一心要第一时间看到父母回来。
可惜啊……
从白天等到黑夜,始终未见薄云岫与沈木兮的踪迹,连薄云风都没回来。
沈郅!薄钰轻叹,吃点吧!回头你倒下了,他们回来了,又该如何是好?总得吃饱了,才有气力想法子,对不对?
我只是觉得,为什么自己这般没用,一点忙都帮不上?沈郅依着窗口,我是真的吃不下,不是故意不吃的。
吃不下也得吃,万一饿坏了身子怎么办?薄钰挑了些菜,端着饭碗走到了沈郅面前,再不吃,我可就喂你吃了!
沈郅皱眉,终是无奈的结果。
哪怕他能扒拉两口,薄钰也觉得值得,不吃总归是不行的。
夜里的时候,沈郅扭头瞧着睡在外头的薄钰。
睡前喝了点水,这会有点尿意。
想了想,沈郅悄悄爬起来,从床尾走过,免得惊扰外头的薄钰。脚尖落了地,沈郅取了外衣披上,蹑手蹑脚的想出去找尿壶。
然则找了一圈,也没瞧见尿壶。</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