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老头愣愣的瞧着沈郅脚踝上的伤,就是之前虫子咬的?
沈郅点头,是!
老头倒吸一口气,你不是能……
四目相对,沈郅若有所思的望着他。
毒已经解了,只是这伤口不知怎么的,一直流血,怎么都好不了!沈郅面不改色,只是脸色有些苍白,话语间极尽平静,好似伤得不是他一半,老伯伯,您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我瞧瞧!老头走近,蹲下来。
薄钰快速拆开了沈郅脚脖子上的绷带,就是两个小口子,那个虫子咬了一口之后也就死了,倒也没什么奇特之处。
老头眯了眯眼睛,疼吗?
沈郅低眉看他,老头蹲在他面前,缩成一团,与身上那一团黑乎乎的破烂衣裳混在一处,就跟黑煤球似的。
疼吗?老头又问。
沈郅点头,皱着眉头应了一声,疼!很疼!
老头倒吸一口冷气,难不成是嗜血?
什么是嗜血?春秀急了,这玩意好不了?
老头起身,双手叉腰,瞧着沈郅脚脖子上的伤口,继而若有所思的环顾四周,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我之前也没注意,这附近怎么会有这些东西?按理说,这东西不可能在这里育出。
什么东西?严重吗?春秀追问。
有人在附近?老头从怀里摸摸索索的,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你干什么?薄钰问。
你能不能治?春秀问。
老头谁也没搭理,摸了半晌,才从怀里摸出两片龟板,顺带摸出一串铜板,转身走到平阔处,瞧了瞧周遭的环境,对着东方行了礼,继而哆哆嗦嗦的开始干活,瞧得薄钰目瞪口呆的。
这又是干什么呢?
春秀姑姑?薄钰刚开口,春秀就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示意他莫要出声。
薄钰抿唇,瞧着那老头盯着地上摆出的铜板愣神,也不知在想什么。
须臾,老头一声叹,福耶祸耶,是福是祸,都躲不过!
这是什么意思?沈郅平静的问。
意思就是,你要倒霉了!老头收起物什,将铜板一个个从地上捡回来,塞回怀里,你被人盯上了,而且这人要你的命!你会有血光之灾,会有此生之大劫!
哎哎哎,你这老头,不帮忙就算了,说什么恶毒的话?春秀急了,他只是个孩子,你同孩子说胡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老头撇撇嘴,妇人之见!轮回之劫,过了就是贪图,从此平步青云,位居高阁。但若是没渡过,下辈子再重新来过吧!
沈郅没说话,只是定定的看他,俄而盯着自己脚踝上的血迹,眉心微凝。
这……可有解决的方法?薄钰问。
老头想了想,我先帮你治伤吧!
说着,老头指了指薄钰,尿一个!
薄钰:……
看什么?发什么愣啊?往他伤口尿一个!老头猛拍薄钰的脑袋。
薄钰一个踉跄,瞬时栽进了沈郅的怀里,仰头愣愣的瞧着沈郅,我是不是听错了?
沈郅摇头,照做吧!
那你别嫌臭!薄钰有些紧张,可能会有点臭!
让你尿,又不是拉!老头轻嗤,真是啰嗦!快点,要不要救他?
要要要!薄钰有些脸红,那个……你们能把眼睛闭上吗?不然,我、我尿不出来!
老头哼哧哼哧的走开,春秀默默的背过身去,沈郅亦是别开了脸,把眼睛闭上。
一阵水声过后,薄钰紧张的喊了声,好了!
沈郅是第一个回头看他的,只见着薄钰面红耳赤,整个人就跟煮熟的虾子一般,见着沈郅投来的目光,竟下意识的躲闪了一下。
脚脖子上滚烫,灼得有些厉害,就好似千针万针往内戳似的。
沈郅?薄钰惊呼。
瞧着沈郅的面色愈发苍白,额头的薄汗细细密密的渗出,好似愈发难受了。
老头!薄钰冷了脸,你是不是作弄我们?
蠢货,这是驱邪!老头翻个白眼,那东西自带邪气,进入体内,能让伤者逐渐血尽而亡。这世间至阳至纯之物,莫过于童子一泡尿,哎,这就解了!
薄钰仲怔,这到底是什么玩意?
从神秘的大漠深处而来,这地儿都没有!老头插着腰,我瞧着……是刻意为他准备的,有人要取你的血,你可得小心咯!
沈郅喘着气,额角渗着汗,我的血?</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