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早就不是救世主了(耳光)
之前不是求着包养?何文渊一手扼住她脖颈,另一只手结结实实一耳光扇了下去。给点好脸色就蹬鼻子上脸了?反手又是一巴掌。胡愚获脑袋嗡嗡的,还没能好好的适应男人突如其来的转变。愣了两秒,她还是尝试着开口道:我们、我们谈谈…好好谈…好好谈?刚刚没和你谈?她害怕男人的巴掌扇下,被捏住的脖颈都在发颤。何文渊骑在她身上,松开了扼她咽喉的那只手掌,转而拽住她头顶的发丝。男人这个动作应该是想固定住自己的脸,胡愚获想着,他又想扇自己了。来,蠢货,我问你。他的语气几乎是咬牙切齿。你之前都可以为了钱求我包养,现在为什么不可以?…当时、还很缺…胡愚获声线都在颤了。见男人再次扬起的小臂,她忙不迭又开口:而且…何文渊果真顿住,没扇下去。而且什么?而且当时…我还有自己的工作…闻言,男人愣了一瞬。胡愚获庆幸的心理没有维持个几秒,凌厉的耳光再次落到了脸上。响得清脆。我给不起你那点工作收入?怎么才说得清楚,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可是何文渊似乎只看得到钱多还是少。…不是、不是多少钱的问题啊…开口后,她才发觉自己已经被打哭了。那什么问题?男人居高临下的瞪着她。自己工作赚的钱…不一样的…何文渊终于明白了些。心头却涌上了一股子诡异的苦楚。他从没意识到自己的掌控欲有多强,此刻发觉胡愚获同数年前的变化,几乎将他胸腔内搅得天翻地覆。胡愚获自己要工作?不能像之前一样全身心的雌伏在自己身边?他是胡愚获的救命稻草,是她唯一可以依靠依赖的存在。她刚刚说了什么?不能留在自己身边的原因,是为了一份全勤也只能拿到三千出头的工作。他何文渊能给胡愚获的,能翻多少倍?但是她说这两个钱不一样。之前求着他包养,对她来说是个兼职?胡愚获在靠他还是靠自己这两个选项中,把后者排在了之前。就算比较起来差距极大。她的眼神明明畏缩极了,却没来由的含着一丝坚定。曾经的自己于她,是雪中送炭一样的存在。但他再次出现后,只能算是锦上添花。何文渊早就不是她的救世主了。她为什么在兆城时一声不吭,来了海城却抗拒留下。何文渊终于理解了原因,让他头脑几近轰鸣。胡愚获怀疑自己是因为眼眶含泪而视线模糊,看错了男人的神情。可是他脸上,真的带着分灰颓。自己发顶被拽住的痛感骤然消失,男人松开了她的头发,坐在床侧。她仍躺着,周身凌乱,稍稍放松下来后,她听到了何文渊的声音。工作我也可以安排。他觉得,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不一样…扪心自问,胡愚获非常不想忤逆男人。但是如果一直逆来顺受,自己永远跳不出这个…牢笼。她也震惊,自己脑海中居然跳出了牢笼这个词。胡愚获曾经用很多词形容过何文渊的存在。如果自己是植物,何文渊就是土壤。如果自己是动物,何文渊就是主人。但自己是个人,何文渊在此刻,居然成了牢笼。就算是用金银筑起的,也是个夺取她部分权利的牢笼。你还要怎么样?这个问题应该让她来问才对。胡愚获没答,男人又再次追问道:你要工作,我说我可以安排,你还想要什么?何文渊为什么是个牢笼?胡愚获脑中闪过无数答案。他决定了自己的太多太多,翻掌云,覆手雨。这…也不一样。都是工作有什么不一样?她眉头拧起了。胡愚获不信何文渊到现在还不理解自己的意思。他让步了,顺着她说了工作的事了,他肯定理解自己坚持的什么了。何文渊只是不接受而已。所以就算是让步,他仍不愿让胡愚获跳出自己的掌心,失去掌控。你明明知道的,有什么不一样。她语气终于褪去些弱声,却也不看一旁的何文渊,只是盯着天花板。男人看她固执的样子,牙关咬紧,下颌角鼓起一个小包。他从不觉得胡愚获是块难啃的骨头,直到此刻。…还有五天。就满一个月了。嗯。胡愚获自觉算得比他清楚。的确如此。在何文渊意识到胡愚获对自己的需要早就不如曾经之前,他从没想过胡愚获会在某一天表示,她不需要自己。——在喝酒,忘记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