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温澜的笑意更大了,当然不是。青霂松了口气,随即不好意思地道,见笑了,我总想着,若是jiejie连刺绣也会,那真是……那也太过分了。叶青霄接了一句。青霂卸下心头的大疑问,回房去了。……温澜和叶青霄自往三房去,移玉与一众皇城卒正在那里等她,虹玉躲在柱子后面,避着那些皇城卒的目光,也在等温澜。虹玉一看到温澜,就兴奋地喊了一声:姑娘!喊完又抿着嘴,小心地道:是不是不该这么叫?你说呢?温澜拍了拍这小丫头的后脑勺,你带青霄到我房里坐坐,我先去找母亲。还有其他人也别傻站着了,移玉你把他们带去吃茶。我不去吗?叶青霄有些犹豫。温澜想想道:不必了,我去吧。她们母子间单独相处,有些话倒是好说一些。移玉等人守在外头,令整个三房的气氛都为之一凝,待温澜进房,过了一刻钟,里头就传来徐菁的低泣声,连叶谦都听到了,在书房探头探脑,又不好过去。再过一刻,温澜才出来。扬波啊,这是怎么了?叶谦赶过来,一边往里头走一边问。温澜没说话。徐菁自从知道她是皇城司指挥使后,对她的婚事几乎不抱期望了,满脑子都是为国尽忠一辈子——这样的身份,怎么成亲?当她说要和叶青霄成亲,徐菁除了惊愕就是欢喜了,哭出声来,又倾诉了好半晌,这才安抚好。温澜往自己的房间走,只听得身后屋子里传出叶谦一声嚎叫:什么?!她脚步停了一瞬,随即继续走下去。……叶青霄坐在凳子上,在窗纸上的海棠对面添上竹子,自得其乐,见温澜回来,才放下笔,期待地看着她。温澜对他点了点头,温和地道:你继续画。叶青霄又提笔描竹子,心虚地道:我见竹影正好映上来,这么巧,才没忍住……没事,你随便画。温澜道。叶青霄一愣,又莫名有点面红耳赤,偷偷去打量温澜。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他已经试想了无数日后两人成亲,会过什么样的日子。大理寺的同僚,知道他要和温澜的姊妹成亲,会不会吓死?看着看着,叶青霄不自觉说出声来:若是日后我调到州县里去,可怎么办啊。他总要谋外放的,现在已经苦恼起来,要与温澜两地分离怎么办?你想得还挺远。温澜看到叶青霄窘迫,笑道,好吧,若是你外任了,我也谋个走马承受。走马承受全称是走马承受公事使臣,差遣品级低,但位卑权重,是专门到各路去替皇帝奏闻当地一切事宜,包括官员言行。当初皇城司欲谋外地,就常充任此职行事,陈琦去世后再没设立过。叶青霄一听,就忍不住道:我看你是趁机再去谋划其他州县,完成未竟之业……温澜哈哈一笑,那我还是留在京城等你?至多三任也就回来了。叶青霄:……叶青霄知道温澜在说笑,瞪她两眼后又想起一事,忍不住问道:我听闻赵理之事,如此惊险,你是如何得知他谋反的?温澜笑容淡下去,沉吟道: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后事。如此玄妙的事,听得叶青霄半信半疑,梦到的?那你还梦到什么了?可梦到我了?梦里没有你。温澜如实地道,只见叶青霄脸一下拉了下去,便两手交握抵着下颌,微微笑道,……但我心里有你。她的眼睛带着笑意时不再冷淡,宛如山岭积雪被春风含化,红嫩的双唇吐露了令人心头一动的话语。叶青霄呼吸一窒,紧紧看着温澜,眼神湿润地道: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