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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与墙壁缝隙间布满了蛛网,灰尘很厚。
奇怪啊,被放置了这么久,这床榻已经出现了质量问题,如果动作激烈,必然会留下痕迹……
陈牧眯起眼睛,喃喃道,可床下没有任何摩擦过的痕迹,就连有些不稳的床头都没有在墙壁上凿下印迹。
陈牧俯下身子,眼睛几乎贴在床榻上。
却没找到半根女人的头发。
许久之后,陈牧轻吐了浊气,自言自语:说明他们的动作幅度极小,而且自始至终两人只有一个姿势——女在上。
这就有意思了。
抛开其他妖术不谈,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说明是杜鹃主动和男人发生关系。
为什么?
从她的家世背景和夫君感情来看,她没必要出轨啊,而且也不像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是受到了胁迫?
如果只是单纯的胁迫,女人的身体上以及这房屋内必然有挣扎过的痕迹,但并没有。
那就是其他方式的胁迫。
比如对方掌握了女人的什么秘密,使得女人不得不委身,主动和男人欢愉。
以上若都不存在,那就只能是偷情了。
毕竟人不可貌相。
陈牧在屋子里缓缓来回踱步,大脑不断运转思索着。
昨天上午,查东庆和杜鹃夫妻二人还很正常,出去摆摊,但下午两人便分离。
杜鹃来到了这个院子。
傍晚查东庆去酒馆。
假设杜鹃真的偷情,而查东庆无意间看到杜鹃,于是心情低落的他跑去喝酒,杜鹃无颜面对,选择自杀……
等被情夫救起时,杜鹃已经没有了呼吸,与之前陆舞衣一样陷入假死。
而情夫生怕惹上事,便将‘死去’的杜鹃送往对方家中。
又凑巧有了杜公子掳人一事。
不对,不对,没这么简单,而且有些逻辑也对不上。
陈牧摇了摇头,闭上眼睛。
胁迫!
对方掌握了夫妻二人的秘密,对杜鹃进行胁迫,万般无奈之下杜鹃只得答应。
查东庆对此无能为力,只能去酒馆喝酒解闷。
被男人胁迫后的杜鹃认为无颜再面对丈夫,最终跳水溺亡,而胁迫一方显然没料到杜鹃会自杀。
杜鹃假死后,对方将她送到屋子,打算撇清楚关系。
胁迫的那一方究竟是什么人?又掌握了什么秘密?迫使查东庆夫妻二人乖乖就范。
目前看来,得继续调查,查查昨天下午东庆夫妻和什么人会过面。
陈牧轻吐了口浊气,缓缓睁开眼睛。
在眼帘睁开的刹那,一张女人的脸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他的面前,直勾勾的盯着他。
卧槽!!
完全没有一丝心理防备的陈牧吓得当场跳了起来,浑身汗毛炸起。
如同踩了尾巴的猫。
仓促后退之时,被散落的椅子绊翻,一个仰翻栽了过去,脸色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女人面色愕然,显然没料到陈牧有这么大的反应。
难得看到对方如此惊惧狼狈的一幕,女人憋了半响,扑哧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的花枝乱颤,眼角都迸出了眼泪。
望着哈哈大笑的女人,陈牧惊魂未定,心跳加速,恼怒道:云芷月,有你这么吓人的吗?你特么疯了是不是!
没错,出现在房间内的女人正是云芷月。
女人一身月白色劲装,裹得黄金比例完美的身材曲线毕露,纤美的玉足踩着一双蛮红劲靴。
配上扎起的长马尾,不自觉散发出几分英气。
即便长相很普通,但仅凭着身材与气质,走在大街上足以引来不少男人的目光。
女人忍着笑意将陈牧拉起来,拍了拍对方身上的尘土,笑着说道:陈大捕头,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胆小如鼠了,跟个女人似的。
大姐,你突然冒出来,是个人都害怕啊,尤其这地方以前还闹过鬼。
陈牧没好气的埋怨道。
哦——
女人刻意拉长了声线,微眯的眸里掠过一丝少女似的狡狯,原来咱们的陈大捕头怕鬼啊。
胡扯!
陈牧嘴角扯出一道不屑。
云芷月也不在乎男女之别,伸手勾住他的肩膀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上次那个鬼新娘是不是给你留下心理阴影了。
瞎扯什么呢。
陈牧故作掩饰,转移了话题,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要很长时间才会见面吗?这么快就想我了?
说话间,他一只手顺势朝着女人纤细如柳的腰间探去。
滚蛋!
云芷月白了一眼,将其推开,谁会想你这家伙,我还巴不得你赶快被妖怪给吃了,或者被太后给斩了。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现在脚踏两只船还好好的。
陈牧微微耸肩,内心却很暖。
这女人果然是刀子嘴豆腐心,明明是担心他。
云芷月也懒得斗嘴,环视了一圈屋内说道:你跑来这地方做什么,阴气这么重,不怕被鬼新娘缠上?
阴气很重?你说这房子?
陈牧一脸凝重。
对啊。
不可能,这地方以前镇魔司的人探查过,都没有发现任何问题。陈牧摇头。
阴气是这几天才笼聚的,说明这地方做过法事。
云芷月淡淡道。
陈牧一脸正色盯着她:你确定?
呵,不信就算了。
女人转过身子,扎在脑后的长马尾差点抽到陈牧下颔,小声嘀咕道,幸好我来的及时,你这家伙总是莽莽撞撞的。
陈牧脸色阴晴不定。
如果这屋子做过法事,那不就是一起普通的刑事案件了。
显然杜鹃一案背后有着更大的阴谋。
你还能查到这房间有其他奇怪的异常吗?陈牧问道。
我先看看。
云芷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最终站在了床榻上,轻嗅琼鼻。这床上有一股怪怪的味道。
咳……
陈牧拳头抵在唇边咳嗽一声,道,那个是理想的味道,以后咱们谈理想的时候你就体会到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云芷月一头雾水,想了想说道,我用阴阳术查看一下,你离远一点。
好。
陈牧退后到墙角。
女人双手如蝴蝶般捏出一道道手印,一道道阴阳法印凭空呈现,围绕着她旋转。
这身材绝了。
望着女人苗条动人的娇躯,陈牧舔了舔嘴唇,笑着问道:美女,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该不是跟踪——
大人!
门外忽然传来了王发发的叫喊声。
陈牧皱了皱眉,走出房门,看到浑身湿漉漉的王发发站在外面,手中握着一团布。
有发现了?陈牧问道。
大人,我在池塘里找到了这个东西。
王发发满脸欣喜之色,将手中的布团递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女人身上掉的,你看看。
陈牧拿过布团,缓缓展开。
当布团展开后,他瞳孔瞬间收缩,脊背泛起丝丝刺骨寒意。
是一方手帕!
纯白色,边缘处裁织着金色丝线,仔细一看,竟是林梦媛大小姐亲自编织的。
怎么回事?
为何杜鹃身上会有林梦媛的手帕?
或者说,这不是杜鹃身上的,而是林梦媛以前的手帕,只不过恰巧掉进水里?
大人,您刚才……和谁说话呢?
王发发小声问道。
紧皱着眉头的陈牧侧开身子,指了指屋内的云芷月:我一个朋友,阴阳宗的,之前在青玉县帮我查过案子。
说完后,却不见对方回应。
陈牧抬起头来,却看见王发发一脸古怪的盯着他:怎么了?有问题吗?
大人……
王发发望着空荡荡的屋子,缓缓开口,屋里……好像没人啊。
陈牧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