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琴先洗了澡回卧室,等徐坤廷洗完以后走进卧室,发现陆先琴正在欣赏他的卧室。他还湿着头发,刘海乖巧的搭在额头上显得他年轻了好几岁,可能是刚从浴室出来,他的眼睛还是雾蒙蒙的,陆先琴最爱他那一双好看的眼睛,特别是当他看着自己的时候,足够让自己沉沦其中不愿醒来。你洗完啦!徐坤廷轻笑了一声,敲了敲她的脑袋:看什么呢?查岗?陆先琴嘟着嘴:你房间里宝贝这么多,每次来都来不及参观完,今天我是一定要把每个地方都好好看一看的。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一些读书的时候用的东西罢了。陆先琴抿嘴一笑,有些戏谑的看着他:徐先生,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这是在查你有没有过往情史呢!哦。徐坤廷了解了,那么徐太太你查到什么了吗?陆先琴瞬间就蔫了下去:没有,徐先生,难道你学生时期从来没谈过恋爱吗?徐坤廷目光闪烁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你问这个也没意义。当然有意义了!陆先琴握爪,我倒要看看是哪个神通广大的女人,能收服学生时代的徐先生。你就够神通广大的了。徐坤廷无奈摇头,随她看吧。徐坤廷的书柜很大,里面的书都整整齐齐的按照类型一排一排的摆好,陆先琴对辅导类的书没什么兴趣,倒是书柜的最上面一排的吸引了她。她伸手想去拿,悲哀的发现自己够不到,踮起脚总算是碰到书了,可是那一层书又太挤,根本抽不出来,她左右看了看,搬来了徐坤廷书桌旁的椅子,一脚踩上去打算拿。徐坤廷皱着眉在她身后站着:你个矮冬瓜,拿不到就别拿,到时候摔了怎么办。我不是矮冬瓜!是你书柜太高了!陆先琴打量着那一层的,就这么点高的椅子我摔不着了啦。也不知道是谁当初从椅子上摔下来直接摔我身上的。徐坤廷轻飘飘的说了一句。陆先琴脸一红,低头看他:那是意外好不好!真的不是勾引我?陆先琴抿抿嘴:谁要勾引你啊。说完就继续看书,也不理徐坤廷了。徐坤廷笑着摇了摇头,随意从书柜里抽了本书,戴上眼镜靠在床上打算看书。徐先生,原来你喜欢看村上春树的书呀?陆先琴看着那一排村上的书,有些惊讶原来看着还这么没情趣的人居然会看村上春树这种浪漫主义作家写的书。徐坤廷神色一赧:确实有文采,作品够出色,拜读一下也没什么。可这明明就是只有粉丝才会买全套书支持的cao作啊,我看村上的书都是去图书馆看的。徐坤廷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嗤:书籍这东西美妙就美妙在,买回来收藏,偶尔翻看,闲情逸致,这是现在的电子媒体永远都做不到的。被他的文人气息给酸着的陆先琴挑了挑眉看他,语气调侃:那徐先生你买kindle干嘛?徐坤廷没说话了,好像沉浸在书里了。她继续参观徐坤廷的,在东野圭吾的侦探系列合集的右方一本白色书皮的书显得尤为格格不入,她抽出那本,是夏目漱石的。封面很简单,白色的封面底色和一只侧头的黑猫,她总觉得这么小清新的封面有些不符合徐坤廷的审美,好奇的翻开了封面,发现书的第一页是一个清秀的字体,上面写着一行话:徐坤廷,毕业快乐,愿你未来安好。袁雨妃。陆先琴猥琐的笑了一下,跳下椅子把那一行字展示给徐坤廷看,徐坤廷抬了抬眼镜,淡定说道:是高中毕业,一个同班同学送我的。这难道不是告白?徐坤廷有些不理解她的脑回路:为什么送书就是告白?夏目漱石有句名言啊,现在好多都喜欢用那句话告白,唔,那句话呀用日语怎么说来着?今夜は月が绮丽ですね。陆先琴张大嘴巴看着他:徐先生,你会说日语啊。简单的一句是会说的。徐坤廷把书合上,看着她,我一直觉得中国的古诗词,才是还真正的含蓄委婉,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这之类的更加美妙。两个人都是标准的文科生,骨子里就充满了感性,有时候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坐着,讨论文学或者新闻,偶尔意见相左时耐下性子细细倾听对方的观点,这样的场景比任何时候都来的温馨。陆先琴红着脸回了他一句:绣罗裙上双鸳带,年年常系春心在。徐坤廷淡淡一笑,低头又看书了。陆先琴摸着手中的这本,虽说这本书可能只是那个叫袁雨妃的女生送给他的毕业礼物,而他当时也没有多想就直接收下,可她却偏偏有种回到了徐坤廷最纯真的学生岁月的错觉,不知道十八岁的徐坤廷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十八岁的徐坤廷是不是和现在一样,她看一眼就觉得欢喜。陆先琴翻到最后一页,发现最末尾的书皮那里粘着一张纸,而透过那张纸,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夹在那张纸和书皮之间。她赶紧拿过去给徐坤廷看:这里面好像有东西。徐坤廷抬眼看了看:好像是有,你撕开看看吧。啊,这样不好吧...陆先琴有些犹豫。徐坤廷哭笑不得:你问我不就是想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吗?她将那张白纸小心的撕开,果然这里面藏着一张薄薄的纸条,陆先琴拿出纸条,已经有些泛黄,仿佛沾染上了时间的痕迹,她将纸条打开,是和那句赠语一样的笔迹。徐坤廷:即将毕业,真的很舍不得你,或许你不知道也不理解,为何我会送这本书给你。我就像是那只猫一样,永远抬头仰望着你,细细揣测着你的一言一行,而你的眼中,我却是一个或有或无的人。我即将北上求学,以后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见面的机会,可我最后还是想任性一把,如果你愿意听我把这三年对你的仰慕一一道来的话,毕业典礼后我在教室等你。落款是袁雨妃。陆先琴像是无意间闯入了一个女生的敏感又朦胧的内心世界,她把信丢给徐坤廷,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生气。徐坤廷大概花了十几秒看完了那封信,接着又看了眼陆先琴。他放下手中的书,取下眼镜走到她的身边,然后蹲下/身子,伸出大手盖住了她放在膝盖上的小手。他语气温润:怎么了?如你所愿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