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绣娴将江善芷所呈之画取来,抽开红绸,江婧心急,不待旁人展开,便自己打开了画卷。才看一眼,她脸上的笑就化作愕然。作者有话要说:^_^嘻嘻。☆、第53章告白坤安殿突然沉默,江善芷忐忑,不知左一江心仪的是哪家姑娘,怎会叫皇后露出这样表情。江婧将画上上下下又看了几遍,确认自己没认错之后,又问了一句。这真是一江挑的?话里透出nongnong怀疑。千真万确。小侯爷还托我转告娘娘一句话。江善芷顿了顿,学着左一江的口吻,如果我的妻子不是这画中之人,我情愿孤独终老,此生不娶。江婧闻言顿怔,喃喃道:竟说了这样重的话,那孩子便不是在玩闹,这……他还说过什么?江善芷从没觉得左一江在开玩笑,他将画交来时那样郑重,她都有些羡慕画里的姑娘了。母后,我瞧小侯爷不是在玩闹。她想了想,道,对了,他还说了一句话。他说他一世对大安别无所求,只求父皇与母后这一件事,余愿足矣。江婧失神:他竟说了这话?是了……他心里都知道,是我们愧对于他,有负他母亲所托,可这亲事……江善芷终按捺不住好奇心,往前走了几步,凑到江婧身边望去。她真是好奇,到底是哪家姑娘,能叫左一江如此深情,又让江婧如此为难。目光从画上一寸寸掠过,她眼眸便一点点睁开。画中少女鸦发如云,眉目清丽,螓首半垂,笑吟吟看着怀里雪白兔子。不是她,又有何人?是她,江善芷。这……江善芷心里大乱,震惊非常地看着江婧手中的画,来来回回辨认了好几眼,才确定自己没有眼花。左一江口中非卿不娶的人,说的竟然是她!胸口怦怦狂跳,像画里那只兔子跑进她胸膛里,肆意捣乱,她很难弄清自己眼下心情是生气还是羞涩,亦或是还有些惊喜?她心慌意乱看着画,半晌拼不出话来,江婧却忽将画一卷,道:罢了,那孩子长到这么大从没求过我们一件事,这门亲事,我尽力一试。……江善芷眼汪汪盯着江婧。欲哭无泪。……从坤安宫出来,江善芷揣着七上八下的心,忿忿回了东宫。左一江正在东宫与霍翎下棋。你今天怎么了?心不在焉的。霍翎落子入盘,将左一江的棋杀得七零八落,好好一局棋,竟被你下成这样?这局棋怎样?左一江往后倚去,将凳推离几案,手指轻弹,把拈在指间的黑子弹到棋盘上,有句话叫置诸死地而后生,你没听过?霍翎低声笑了:原来只是听过,现下恐怕要亲眼见识了。左一江凝眉,这话什么意思?问题还没抛出,他就闻得身后一声怒喝:左一江!左一江觉得后背有毛尽数竖起,十几年了,刀光血影他纵横过,再狠辣的对手他也对付过,他的生命中没有害怕这两字,偏偏就是这一声怒喝,能叫他心甘情愿低头。转过身,身后站的姑娘满面怒容,手无缚鸡之力,可单单一个眼神,就已胜过这世上所有神兵利器。你保重。霍翎微笑起身,拍拍左一江肩头,扬长而去。江jiejie。左一江表现得安分守己。江善芷却觉得自己这十几年的涵养在他面前全都喂狗了。你!你到底什么意思?我好心要帮你,你回过头却戏弄我?我哪有戏弄你?左一江无辜。你分明有!那幅画,你说,到底怎么回事?江善芷脸蛋红通通,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画?哦,你是指早上我交托给你的画啊。左一江恍惚大悟,我那是在帮jiejie你。帮我?江善芷指着自己鼻尖,你倒说说,是如何帮我的?jiejie先坐。左一江让出自己的位置,又给她沏了杯茶,方才站到窗边解释起来,我与jiejie认识有段时日,多少也了解些jiejie的脾性。jiejie喜欢钻研学问,不爱搭理后宅那些事儿,若是嫁进豪门贵户,必定要面临一大家子的棘手问题,到时jiejie哪有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一旦嫁人,上有公婆下有妯娌,还要相夫教子,她便不可能再像从前在闺阁时那样自在。这世上没几户人家能接受女人做学问,哪怕像她母亲那样千挑万选嫁了自以为是同路人的江父,到最后也难逃后宅钻营的生活。这的确不是她要的生活,但她很难挣脱。jiejie若是嫁到安乐侯府,我保证没人会拘束jiejie,jiejie想做什么都可以。左一江孑然一身,府里上无长辈,下无兄弟,只要他没意见,哪怕她翻出天去,也没人敢有意见。这倒是大实话,但……那又如何,女了嫁人本就要相夫教子,你怎知我需要你帮?江善芷才不相信他。jiejie想做女官吧?我朝虽已有女官先例,尊师白夫人就是其中之一,但这几位女大人哪位不是孤家寡人的?要么公婆丈夫早亡,要么发誓此生不嫁。侯门富户哪容后宅女子抛头露面,在外与男人一较长短?娘娘替jiejie挑的那些良人中,我看不像有短命的人,家族枝系更是庞大,哪比得了我?jiejie想当女官,我刚好可以给你当个贴身侍卫,多好。左一江越想越觉得妙。他们两一文一武,绝配。歪理!谬论。江善芷原还觉得挺在理,一听到什么贴身侍卫便又急地撂了杯子。别急别急,如果这两个解释还不够,那我还有一个你非嫁我不可的理由。左一江推开窗,让窗外轻风徐入,好将她的急切吹散。还非你不嫁了?你说!江善芷气愤盯他。jiejie别忘了,你现在是‘太子妃’,若是‘江善芷’出嫁,也是我真皇嫂顶着你的名字出嫁。你能保证到时你所嫁的人会和殿下、和我一样,相信你们说的事?如果他不相信,那你要我皇嫂如何自处?你可替她想过?左一江循序渐进,给她下了最重的这剂药。江善芷果然无言。不是所有男人都能如殿下那样君子,守住清明,分辨是非。你瞒着,他要行夫妻之礼;你说了,他把你当成疯子,到时该如何是好?左一江蹲下身,目光与她平视,jiejie,我和殿下一样相信你们,愿意帮你们,也能信守君子之诺。江善芷手指绞着膝头裙子,不发一语。还是jiejie也觉得,我配不上你?左一江笑容沉寂,平静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