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怕是大哥和大嫂请了汶从兄一家过来过年。过年就要热热闹闹的。程泾和程汶毕竟是从兄弟,如今程汶带着儿子儿媳在京里。于情于理都应该请了他们过来过年、程劭无所谓地点头。。程汶则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过来。大哥、大嫂见我们孤孤单单的。叫我们一起过来过年。他笑呵呵地给两人行着礼,道:二叔可好?我有些日子没有见着您了?又道,子川。多谢你给我引荐的那几家货行,不仅价格公道,为人也很好——我过年前赶着把货上了,第一天就开门红。赚了十几两银子。照这样下去,我这生意大有可为!难怪阁老家也要寻思着两门好生意呢!这是刚开始。大家给面子去捧场,以后日子长了就难说了。还得靠自己会经营!程劭和程池交换了一个眼神。程池笑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但愿你的生意能蒸蒸日上。娘还不知道你们来了吧?我和二叔在外面走动走动,汶从兄快去给母亲打个招呼吧?只怕母亲还等着你们过来呢!程汶嘻嘻笑,带着程诺和吴宝璋去了正厅。程池和程劭则去了书房。吴宝璋也是媳妇。既然过来吃年夜饭,也不好意思坐在正厅里陪着程汶和郭老夫人说话。坐了一会儿,她找了个机会去厨房里帮忙。程家的小丫鬟在前面带路。她一进厨房就看见周少瑾坐在门边的小杌子上吃着新鲜出锅的什锦年糕。她自己的几个丫鬟众星捧月似的围着她,还有个小丫鬟在旁边捧着汤碗。一个婆子在旁边献着殷勤:……早就听说朝阳门那边请的是江南的师傅,也不知道这点心合不合您的味口?你尝尝看!有什么做得不周到的,您跟我们直说,我们这就改。老夫人还得在我们这边住一个多月余呢!她老人家虽说从来不挑点心的好坏,可我们这些灶房里忙活的人,要是做出来的东西东家们不喜欢,我们脸上也没有光。又接过丫鬟手中的汤碗端到了周少瑾的面前,道:是枣泥红豆桂花羹。正宗的山东大枣,甜而不腻,四太太也帮我们尝尝,看要不再加点糖。周少瑾把筷子放到了一旁,笑道:这年糕做得很好,就是葡萄放多了,有点酸。老夫人年纪大了,牙齿吃不得酸。然后捧起了甜羹喝了一口,道:枣放得有些多,糙口,少放点就好了。那灶上的婆婆点头哈腰地称是。吴宝璋看着在心里冷笑。周少瑾真是不知死活,居然评价程家灶上婆子的手艺?她四处扫了扫,既没有看见袁氏也没有看见邱氏。吴宝璋想了想,还是上前给周少瑾行礼。周少瑾一见就知道袁氏还请了程汶他们来这过年,她没有起身,继续坐在那里吃她的糕点喝着她的甜汤,朝着吴宝璋颔了颔首。吴宝璋心中不悦,忍着气笑道:怎么不见泾婶婶和渭婶婶?周少瑾道:二嫂在打扫祠堂,大嫂过去看去了。既不问她什么时候来的,也不请她坐下来喝杯茶。吴宝璋只好继续忍着,笑着对那灶上的婆子道:这是什么甜羹?闻上去香香甜甜的!那灶上的婆子笑道:是枣泥红豆桂花羹。忙吩咐灶上的人端一碗过来。周少瑾也不理她,秀气地吃着甜羹。那婆子又谄媚地拿了个装了个鸡腿的霁红瓷的小碗过来,低声对周少瑾道:四太太,我们做了叫化鸡,您尝尝好不好吃?周少瑾看了笑道:你把这鸡腿给我了,等会那叫化鸡上桌岂不是少了个鸡腿?婆子笑道:看您说的,这叫化鸡我们也不常做。这不是怕做砸了桌面上不好看吗?又怕家里突然来了客人没有菜,就多做了几只。您只管吃,要是觉得好吃,我再给您撕个鸡腿来。在家里用早膳的时候程池就逼着她多吃了两个汤包,怕过来了午膳晚了饿肚子。尝半个年糕,喝一小碗甜羹还可以,吃个鸡腿就有点勉强了。但那婆子涎着脸凑了过来。满厨房的人都看着。她不好意思不给那婆子面子,笑着接过了碗,撕了两条尝了尝。味道还真的很不错。她就笑着赞扬道:难怪你能管厨房了,不说别的,就这叫化鸡的手艺就可以独当一面了。那婆子听了喜得合不扰嘴,又去给周少瑾撕个鸡腿。周少瑾止不住笑了起来。道:你这是想让我不用午膳啊!那婆子嘿嘿地笑,道:老夫人早上巳初才早膳。厨房里又都忙着做祭祀用的菜,午膳只怕会到未初才会摆膳,您垫垫肚子,免得等会饿了!说到这里。才想到吴宝璋也在,想了想吩咐厨房的小丫鬟:去,把那只鸡的鸡脯rou给诺大奶奶削点来!吴宝璋气得直哆嗦。她又不是那穷家小户没有吃过鸡rou的。居然让人给她吃鸡脯rou?还是周少瑾吃剩下的……不用了!她脸色不善地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到厨房里叨什么东西吃啊?不用了!周少瑾压根没准备理睬她,把霁红瓷的小碗递给春晚:这叫化鸡味道真好,你们也尝尝。春晚笑着接了。那婆子瞟了吴宝璋一眼,笑得见牙不见眼地对春晚道:还有,还有!姑娘要是觉得好吃,我这去斩一盘来,哪能委屈了姑娘们!春晚等人笑嘻嘻地道谢,到底觉得不雅,一个人尝了一口,就放下了筷子。大家正闹着,袁氏过来了。周少瑾喊了声大嫂,吴宝璋忙上前行礼。今天的事很多,袁氏也没有注意到厨房的事,朝吴宝璋点了个头,道了句诺侄媳妇过来了,就对周少瑾道:弟妹,二弟妹那边正忙着,你过去搭把手吧!周少瑾笑着应好,起身往祠堂去。吴宝璋忙道:大伯母,要不我也去帮忙吧?不用了!袁氏道,那些都是祭祀用的,少瑾过去就行了。厨房这边也乱,你要是没事,就陪着老夫人说会话吧!吴宝璋笑着应是,神色有些窘然。分了宗,就不是一家人了。周少瑾是长房的媳妇,所以可以帮着收拾祠堂,她是客人,就只能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