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过去一看,几道数学解析题外面划线写了几个鸟语单词,顿时黑着脸说道:英语吧,你不认识吗?还亏儿子平时说自己英语是最好的呢?看来名不副实。儿子觉得自己冤枉极了:英语我怎么可能不认识,就算有不认识的,也没见过哪个英语单词上面有逗号啊。恩?他仔细的看了一眼,的确,有两个单词上面一侧还有逗号,有些还盖了小帽。第二天,接到缪裘卓从单位打来电话询问的缪以秋有些尴尬的说:那不是逗号和小帽。她憋着气,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描述突然那么想笑,不过还是尽量维持严肃:那只是法语中对应的几种音符。缪裘卓挂了电话,对同事解释道:哦,我女儿说了,她有时候会在上面写法语单词和句子,跟笔记没有什么关系的,当做没看见就好了,没影响。同事听了顿时愣了一下:这学校还教法语啊?不教啊,不过她之前跟一个朋友学过,后来就自学了。自学,那学的怎么样?听到这话不得不让人忍不住问了。缪裘卓回想了一下,犹豫道:我也没有仔细问,应该还不错,反正她看法语频道的新闻,不看字幕也能听得懂。听到的众人:……不要说法语了,我们正儿八经英语考过四级六级的,现在不看字幕,也不能完全听懂英语频道的新闻。世上有些孩子从小开始各方面教育,学这学那的,的确和普通家庭教育出来的孩子不一样,但是这些都是需要强大的经济基础的。富人有富人的过法,穷人有穷人的过法,绝大部分普通人,也就是按部就班的长大。这种孩子的家长也重视学习,可最多也就只能在学区房,或是补习班上下功夫了,其他的还是要靠学生自己。听缪队他家的孩子也只是按部就班的学习,好像连补习班都没上过,现在这样也的确值得让人说一句优秀了。如果他们深入了问一下的话,就会知道缪以秋有个人形外挂原修,一个原修可以顶好几个家庭教师。可这些还是不知道过往的,还有知道过往的,隔了几日,缪裘卓去像局长汇报工作,汇报完准备离开就被喊住了,他一看,就见局长推了一个红包过来:听说你女儿考上了好的大学,这个是我的一点心意,祝贺她。缪裘卓连忙推辞:这怎么好意思?局长并不提缪裘卓孩子的过往,这次要不是听到她考上了好的大学,也想不起来,毕竟都过了快十年了。他只是说道:应该的,而且我周围那么多人家里有孩子的,还没听过哪个考上B大Q大两所学校的,我家里也有个孩子,让他沾沾喜气。如此一来缪裘卓也不好拒绝了,可是他出了办公室才反应过来,局长的还在不是刚刚小学毕业吗?这喜气沾的也太早了。缪以秋又收到了一个红包,她现在已经不会去问这是谁给的了,因为那么多人根本记不住,让她爸妈去记就好了。上辈子她考上大学也收到过红包,而且因为她爸是做生意的,收到的红包金额还不小,可是却没有现在数量多。她把所有的红包袋放在一边,都有厚厚一叠了,自觉可以开源节流,就算过年家里有小孩来拜年,也好几年不用买红包袋了。听到这话的原修像是被她噎了一下,他在视频那边无奈的抚着额头:我以前也没有发现你会这么……节约?他本来是想要说抠来着,但是败退在缪以秋的瞪视之下,从传统美德中选了一个来‘夸奖’她。缪以秋也知道自己真要是这么做的话,应该不止用抠门可以形容了,简直葛朗台再世,不是的,我只是这么说说,平时还是很大方的,她干笑着转移了话题:对了,小哥哥,我明天就来M市了。缪以秋总是有神来一笔的能力,明明两人天天视频通话,要来M市却在前一天晚上临睡觉前才告诉他,她看着小哥哥不说话的样子,有些心虚:那个我不是想要确定才告诉你嘛?原修沉默了良久才看着她道:要不是我刚刚说明天会出去采风,你是不是到了才跟我说。缪以秋无辜道:我也只是想要制造惊喜而已。原修无奈:要是我没有说你明天就扑空了。这不是说了吗?缪以秋托着下巴,这时,房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接着是缪裘卓的声音:以秋,很晚了,可以睡觉了。她急急忙忙的应了一声,缪裘卓站在门口很久,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还是什么都没说,踩着脚步声离开了。他回到了房间,季岚对着他问:以秋睡了吗?睡了,缪裘卓突然问了一句:你觉得以秋和原修谈恋爱怎么样?你没有在吓我吗?季岚问。你觉得呢?所以她不去别的地方,专门去M市玩最重要的原因是这个?季岚掀开被子就想下床:不行,开学也只有一个月了,这个月她好好待在家里吧。缪裘卓连忙拉住她,道:你这是干什么,孩子都睡了,而且答应的好好的话,出尔反尔,让孩子怎么看你,她现在都十八岁了,不是八岁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年纪了。他还劝道:而且只是谈恋爱,又不是结婚,你那么急干什么?咱们女儿那么优秀,长的还漂亮,说不定到了大学追的小伙子可以组一个加强排了,那时候想法就又不一样了。你当我女儿花心大萝卜啊,季岚憋红了脸,半天才憋出一句:那现在他们两谈恋爱,总不能住在一个屋子里吧。缪裘卓道:原修家挺大的啊,房间也多。他女儿还有专属房间呢?你放心吗?季岚问。原修的品性你还不放心啊?不是,季岚犹豫了很久才继续问:我是说,你放心你女儿吗?缪裘卓想起了从小时候起缪以秋就跟在原修后面小哥哥长、小哥哥短的样子,不禁也陷入了沉思。第二天,缪以秋是缪裘卓开车将她送到M市的,她高考结束后拉回了一个小箱子,过了不到两个月,拖回去了还是那个熟悉的小箱子,最多里面的衣服换了一轮。车外阳光明媚,她一路上哼着蓝色多瑙河,差点都把自己哼睡着了。缪裘卓还记得昨天妻子的话,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不过把她送到后还是嘱咐了一句:和原修在一起相处,要把把握分寸。啊?缪以秋莫名其妙:什么分寸。缪裘卓干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