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mama?缪以秋点点头:我mama她的压力太大了,我昨天晚上听到她跟爸爸提到了头疼,今天早上去照了CT,是神经性头痛。你怎么知道你mama是神经性头疼?尽管病房的门是关着的,可是她还是偷偷的往病房门的方向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对着他说道:是我偷偷溜到医生那里听见的。郑博用一种我抓到了你的小把柄的眼神看着她:你偷偷溜出去不怕你爸爸mama担心啊?缪以秋看到他的样子不满道:哎呀,我又不是溜出医院,你不要说出去就好了,特别是别告诉我mama?你知道神经性头疼是什么意思吗?缪以秋有些黯然的说道:因为太辛苦,太累,太担心我。她的声音越说越轻,最后几个词郑博要不是注意力集中,差点都听不见。郑博觉得自己真是流年不利,总是遇到让他心疼的孩子,他看着缪以秋小声的问道:所以你一直待在病房里不出去,不止是因为你mama不让,还是因为你也怕她担心你。缪以秋点点头。郑博又问:那你自己呢?你担心你自己的病吗?缪以秋奇怪极了:我的病不是快好了吗?是吗?郑博非常不信任,他表现的太夸张了,缪以秋无语道:郑医生,你的表情太假了。郑博笑了起来:被你发现了。那以秋有没有去问过医生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没有,我晚上的时候问一问?郑博发现,缪以秋是真的觉得自己要康复出院了:出院之后打算干什么?你真的是心理医生吗?缪以秋问他:心理医生不是应该都很厉害,一眼看到你的脸上,就知道你在想什么的那种,你不行吗?郑博难得的被噎了一下,他没有回答我不行,只是道:我的专业还没有达到你说的那种程度,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就我所认识的心理医生里面,也没有。缪以秋哦了一声:所以,是我对心理医生的认知出现了偏差。目前来说是的。为什么是目前?也许以后会出现像你说的那样厉害的人。缪以秋想了一下,摇了摇头:还是不要的,那样的人太可怕了,如果是女的话可能会嫁不出去,是男的会娶不到老婆的。郑博代入想了一下,不管男女,如果另外一半真的这样的话,那跟在对方面前把所有的包括思维全部脱guang了有什么区别?不由赞同: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我还以为你会对心理学有兴趣,说不定十年后我就多了个小学妹呢?我对心理学是挺好奇的,但是我肯定不学?人的心理太奇妙、太复杂了,她对此猎奇的想法反而更多一些。郑博便顺着她的话往下问:那你以后有想学的吗?第16章我还没有想好以后要做什么。缪以秋这样回答郑博。在学校里的时候,老师问过你们这个问题吗,你当时是怎么回答的?郑博耐心的问。缪以秋反问道:你小学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你也是跟老师说以后要当心理医生的?郑博思考了一下:我记不清我小学的时候有没有回答过这个问题了。就算回答了,也有很大的可能不是当心理医生的对不对?所以就算我现在回答你,也不一定会实现。缪以秋现在是盘腿坐在病床上的:我坐在病床上跟你说话是不是不太好?郑博很快说道:当然不。他觉得缪以秋也是一个有意思的小孩,因为现在说出来的,未必是以后做的,所以她直接回答没有想好。和上午见的原修,居然有那么一点相似之处,因为事情已经发生了,说了也没用,索性就不提了。你是一个心理医生,我这样坐在病床上跟你说话总觉得怪怪的。缪以秋爬下了床,拖了病房里的另外一张椅子放到郑博面前,坐上去的时候想了想,又下来把椅子又往后拉了一段距离,这个时候她满意了,还对着他露出了大大的笑容,还道:这样我不用仰头看着你了。每一个人都有安全距离,特别是知道对方是为了你的心理问题而来的时候,这种安全距离就更拉大了,即使这只是她下意识的动作。而且显然,缪以秋很明白心理医生的概念,至少她没有真的把自己当成另外一种程度上的有病,在一个孩子身上感受到对心理医生的理解,的确很少见。那我可以继续问你一些问题吗?郑博道。缪以秋点了点头:当然。你对你爸爸的印象是什么?是个英雄。缪以秋回答的很快,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即使不是别人的,也是我的。你很崇拜他?你不崇拜你的父亲吗?缪以秋反问道,很快又反应过来:对不起,是我要回答你的问题。她点了点头道:是的,不管他变的怎么样,我都……崇拜这个词是不是太大了,总觉得用尊敬更加合适。他有什么地方让你不满吗?缪以秋惊讶的看着他:没有,你为什么问我这个?说的是实话,两人一问一答的速度并不快,更倾向于聊天,而缪以秋相比他刚刚进来的时候,的确放松了一些,郑博停顿了一下道:你曾经想过你的爸爸有另外一种样子吗?这个小姑娘刚刚有一句话让他很在意,‘不管他现在怎么样,’不是不满,那是什么呢?现在和以前,又什么不同吗?缪以秋怔了一下,她突然想起了自己上辈子,上辈子爸爸mama是做生意的,从摆地摊开始,一步步往上走,生意慢慢的做大,后来还有了自家的小工厂。她脑子里并没有摆地摊的印象,这些都是后来季岚女士对着她忆苦思甜时提起的,因为她记事的时候,父母创业最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那个时候,缪裘卓在外的称呼是缪老板、缪先生,从来没有缪警官这样的尊称。他不是缉毒警,一家人也早早的搬到了S市,而不是依旧待在K市,以至于她醒来之后,一切都是陌生的。要不是父母还是她的父母,即使职业变了性格也是她熟悉的那样,她应该会很难接受这一切,特别是现在的身体状况。缪以秋看着郑博问道:郑医生,你有没有想过,我爸爸不是缉毒警的话,我现在会怎么样?郑博想着在她身上的遭遇,像是怕惊着缪以秋一样声音放轻了一些:你不喜欢你爸爸是缉毒警吗?不,缪以秋思考了很久才回答他:我刚刚说了我很尊敬我父亲,不管他是做什么的,但是……我总